唐瓒扫了一眼裴姝儿,眉头不由地挑了起来,这个女人,笼络人心倒是有一套。
唐沛霖看了看,发现还有许多人正关心地看着裴姝儿。
他皱起了眉头来。
之前他们夫妻和裴姝儿闹的那么僵,裴姝儿这心狠手辣的毒妇要是得了势,那么肯定会报复自己的。
况且,要是裴姝儿的医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那么谁都不会想着得罪她,甚至还会若有似无的照顾她。
这流放路上受伤死人是最正常的事情,谁都有用得到裴姝儿的时候。
他可不能让裴姝儿就这么猖狂下去了。
否则到时候他们可就没活路了。
最为重要的是,裴姝儿这死丫头,之前既然可以那么轻松的掏出五两碎银来,就说明了她身上的钱只会更多。
只要裴姝儿完了,那么那钱只要他使使计谋,不照样也是他的?
这流放的路上,离了银子可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况且,三房的人
想到这,唐沛霖眼中的冷意几乎化为了寒霜。
所以这天晚上赶路后,他趁着众人睡熟的时候,摸到了那些人的面前,抓起污泥就往那些被裴姝儿治疗过的伤者伤口上糊。
那污泥又臭又黑,伤口上染了这东西,还能好的了?
第二天晚上,大家的伤口就又一次恶化,且这一次恶化的程度,比起前一次可严重多了。
大家急的团团转,不由的去找裴姝儿。
唐沛霖哼笑一声:“我看啊,最好还是别找裴姝儿了,你们自己找些见过的草药,敷在伤者的身上,没准都比裴姝儿治疗的要好。”
李氏附和:“就是,这些人的症状我之前看着都没那么严重的,现在看着都要死了。”
他们刻意歪曲事实,本来就对裴姝儿的医术存疑的众人立马犹豫了。
裴姝儿要是治疗他们有用的话,那么大家就不会恶化的这么可怕了。
所以只能说明裴姝儿之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了。
还有一个伤者是小孩子,并且病的快要死了的家属,红着眼睛走上前来,愤怒地看着裴姝儿。
“没有这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你看看你把我家昭儿害成了什么样子?”
说完这话,这妇人掩面痛哭,她真的没有法子了。
她孩子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在流放路上,官差都不会太过在乎他们的死活的。
其他家属看着裴姝儿的表情都有些愤怒,甚至有个魁梧大汉“呸”了一声。
“枉我觉得这小骚娘们改过自新了,现在看来,除了勾男人有一手外,别的都不会。”
裴姝儿走上前,面无表情的伸手。
“啪”的一巴掌打在大汉脸上,那大汉被打得偏向一边去。
大汉流放前好歹也是个小统领,从未被女人掌掴过,现在也是愣住了,当即破口大骂。
“你个臭娘们。”
随即就要抬手去打裴姝儿。
裴姝儿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脸色冷淡。
“怎么样,嘴巴干净了吗?”
她不能让这些人肆意侮辱她,否则流放后期,大家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一个人在这个队伍里,已经足够艰难。
威不得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