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东转身走开两步,他要给于胖子打电话。
“在哪?”接通后,解东问。
“在省城呢,采购点工地需要的材料。”
“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那个,那个我通知他们了。”
“你们之间有合同吗?”
“哪有什么合同,都是口头协议。可能有两张纸吧,主要是规定了一下付款的方式和日期,不是什么正式合同。”
解东把电话合上了。
“老祁,先撤吧,对今天造成的损失未央会给你补上。”解东对祁来富说。
祁来富就不明白了,你解东也能办这样的事?
再不情愿,再扫面子该撤也得撤,祁来富气哼哼地走掉了。
解东上车后又给于胖子拨了个电话:“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施工吧,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没有特殊的原因,你们不能延后工期,拖后一天我也会找你们算账。”
他没等于胖子回话就切断了信号。
黑子笑了:我说嘛,在这个地面上没人敢和我斗的,是我的谁也别想碰。***,这两天闷死我了,找个地方好好乐呵乐呵。叫上小六子,他这两天在里面吃苦了。
黑子说的小六子,就是那天领人打村民的“头。”那天被警察截获的出租车里就有他。听黑子的话,这个小六子已经从拘留所里放出来了。
小六子接到电话,立刻到Q市最大的洗浴中心与黑子会合。
桑拿房里热气蒸腾,黑子半眯着眼,将四肢尽可能地展放。
“明天你到工地去。”黑子突然说。
“可是……”小六子的鼻尖出汗了。
“村民们找麻烦你就停工,不用再和他们争了。”
小六子有点糊涂,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听到的最不习惯的一个指令。哪有“砍丫的”痛快?不过也好,刚出来,过几天安稳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