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位副总进来,解东关上了窗户。
“坐吧。”解东在老板椅上先坐下了。
两位副总在沙上坐了下来,其中一位又忙起身给解东敬了一支烟。
“有事就说吧。”解东把玩着刚敬到他手里的那支芙蓉王。
两位副总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开了口。
“那个,我们那几分股票不知还作数否?”
“隹永光临走是怎么与你们交待的?”解东问。
“隹董事长把我们的股份都收走了,说是会得到补偿的。”
“是,但要补偿你们的是他,而不是我,永光的所有股份我都是从他那得到的。他得到了我付出的所有合理补偿。”
“这……那这个先放一放,现在按年薪放我们的薪水,但从财务得到的数据看,我们现在的年薪比持有股票时的年薪还低了近百分之三十。这似乎说不过去了吧?同样是副总,为什么于副总还保持原来的薪资,而我们就减少了这么多呢?”
解东手里的芙蓉王被他一点一点捻成了丝。
“如果我说没有原因,就按现在定的标准执行,你们打算怎么做呢?”解东问。
两位副总又对望了一眼,那位身材较胖的林副总忽然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要讨个公道。”
“怎么讨?”解东露出了他的白牙。
草!传说这新来的老总是个土匪,他还真是个土匪啊!
“我们走!”林副总说的气很粗,但缺少底气的支撑,显得虎头蛇尾了。
“嗯,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林副总,你先坐下,要走也得把气消一消,心平气和地走。先说你们那几分股票,你们都是跟着隹永光干了多年的公司元老了,所以,隹永光看在情分上,施舍你们几分股票,这叫有福大家享。但是,有难呢?隹永光收走你们的股票是对你们的照顾,否则,你有几分股票就有几分债务。我对隹永光这个人没有什么好看法,甚至很鄙视他。但他有一点是值得我敬佩的,那就是他的创业精神。他的出身你们可能比我还了解,他能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现在的位置,你们知道他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吗?你们不会关心这个,你们只关心能从他这里得到多少好处。他在吃苦流泪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两位都是永光成立集团以后才进来的吧?还是被当作人才用高薪引进来的,对吗?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尽管我Tmd那么看不上这个糟人,但我还是掏出银子让他安享晚年。至于你们,就忘记那几分股票吧,那本来就不属于你们。”解东把手里的烟丝撒在了桌面上。
“再说说年薪的事情,我降低你们的年薪标准是有原因的。你们俩现在的年薪能养多少个普通员工?更别说以前的标准了。当然,事情不能这样论,贡献有大小嘛。可是,你们俩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公司里还能起到什么作用?林副总,你是负责房地产开的,前些年,隹永光念你有点社会关系把你高薪请进门,起没起到什么作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被养起来的大爷。所有的工作都有对口的科室在操办嘛。徐副总,你是负责公司第三产业的,你能说出现在每个酒店的月经营状况吗?我不要那个报表,我要的是真实的状况。连续几个月财务与报表的数据严重不符,你向隹永光反映这个问题了吗?你对我提过吗?你提出过解决的方法或应对的措施了吗?草!隹永光这两年也瞎眼了,心思不知都用到了什么地方。”解东点燃了一支大中华,他没有让抽烟的徐副总。“至于于副总,你们就更没理由攀比了,他现在身兼三职,他的工作对得起他的年薪。”说到这,解东收住了话语。
两位副总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尴尬的样子让解东不忍再说下去了。
“听解总的意思,不但不会给我们增加年薪,而且是话里有话?”林副总忽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解东锐利的眼神射到他的脸上,“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