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骨骼装甲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收纳仓被颤抖着的手拉住,看似封闭的严严实实。
实际上也确实,
密不透风
不然不至于那股尿骚味经久不散的给癫狂的大脑不停的抽耳光。
“草,这群没用的垃圾,乐色,该死的混蛋,等我回去一定要让这里的所有人扒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把他们的妻子女儿卖去低等居民区做下等人的玩物!”
“我要让你们尝受百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嘭”“嘭”“嗙嗙嗙。”
那些炙热的手掌仿佛不是拍在仓门上,而是直击心头,把那如同喂饱了氢气的气球一般的心脏蹂躏成无线趋向于承受极限的扭曲形状。
黏糊糊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纵使是悔恨的涕水,恐惧的人腻也不曾带来丝毫的解脱,反倒是更加煎熬。
胸口闷入了冰冷的海洋,压抑,绝望。
可已经顾不上那泄愤的低声咒骂了。
因为手掌的拍击声停止了。
“少爷马里斯少爷你在哪里,别丢下我呕”
他听到了优花的声音,是那样的虚弱无助,那模糊的话语就像是从一张塞满虫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一样。
他狠狠的咬住衣服袖子,拼命的抑制那不属于自己的喉咙不发出声。
明明神智近乎奔溃了,但他却更加清晰的听到了门外的声响。
优花虚弱的哭喊,以及远去的脚步声。
再然后是拳头打中肉体的声音,
桌子倒了,
娇弱的闷哼,
纸张落了一地。
“少爷”
“少爷”
优花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却越来越清晰,她的话语每次说道一般就会被闷哼代替。
“咚!”
什么东西被按住砸在了仓门上。他的眼睛挣得很大,暴露在膻臭空气里的眼珠接近一个半圆。
像极了那片黑暗中的眼珠。
“呕”
“少爷快跑”
冰冷的另一头的传来的呢喃,
马里斯的心理防线彻底奔溃。
他松开了咬住了袖子的口,全然不在意掉下来的那满是牙印的肉块。
“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呜呜”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带你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真的”
声嘶力竭的道歉,
就像是落在寒潭中的石子,
除了溅起水花以外,
一无是处。
波涌的情绪加剧麻痹了本就因为害怕而蜷缩起的身体。
但马里斯竭尽全力伸出晃动的双手卡住仓门,
隔绝开了分明近在咫尺的他与她的界限
可分明在动摇
“父亲,我饱了,可是吃饱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是徒劳,死会不会是活的最优解。终究只是”
梅博士心头仍有悲切,但并不严重,看到董痴这副模样,生气的拍了大腿。
结果打得自己手疼。
“吃饱了就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