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呼吸急促,眼神慌乱。”
“说说看,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说也没有关系,你瞳孔中的倒影着的身影,我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破败的人型带着怨恨的神色死死的盯着清。
原本一身素雅修身的古朝大袖已经残破不堪,一缕一缕的丝绸中暴露的不是盎然的春色,而是焦黑的洞里中空荡的坑,白皙的肌肤被高温烤的泛黄卷缩。
她只剩下了一条右腿和一只左臂,孤零零的杵在原地,其余的肢体缺口上不断滴落蓝色的循环液,渗出了一副,在空气中逸散出些许电弧。
“河”
清颤抖的抬起机械臂,发出了腐朽的嘎吱声,极力的想要抓住的手掌缩了回来,攥住了自己的因为粗重喘息而起伏的胸膛。
沾着血迹的执事服变成了洁白的褂子,里面垫着一件加绒衬衫,西装裤变成一跳同样纯黑的纯棉运动裤。
在此之外还有所不同的,是空荡荡的左袖子,同样滴着血。
非常的新鲜番茄汁,是鲜艳的红,胳膊像是刚断的。
大概,就是在上一秒。
“嘘。”
河的身躯扭动,从身躯移动的轨迹来看,应该是想要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嘴唇,只可惜这么随意一动,平衡打破,身子摔在了地上。
循环液四溅,像是绽放的花,有一种凄凉诡异的美感。
清与河的视线上下交汇。
“河,你听得到吗?他们的懦弱与不甘。”
“”
“那天的演出,你为什么没有来?”
“清”
“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我真”
“嘘。我不想知道。”
清和河的距离越来越靠近,知道清把河抱在了怀里,用仅存的一只胳膊,就像是过去发生的那样。
“靠近些,我很冷,所以抱我更紧一些。”
脑袋安放在了肩膀上。
湿润滑溜的舔舐,却像是砂纸摩挲生锈的木桩。
“帮我个忙好么?”
“什么”
“用你的生命,换我的回归。”
噗噗冷着脸不说话,手里的焰刀和冰刃对着空气不断的挥动,因为二向逆转而损坏的手指,承受不住挥刀的压力开始崩裂损毁。
她被一面透明的墙给隔开了,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组织梅博士靠近那只变形虫变出来的焦炭恶物。
其实她本应该也看见什么的,但是她的心思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到像是一张白纸,没有畏惧,没有害怕。只是一股脑的遵循脑子里被下达的指令。
梅博士要被除她以外的东西杀死了,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眼睁睁的看着梅博士用机械臂拿起了地上出现的短刀缓慢的抬向自己的脖子。思维网络的运转都呆滞了起来。
“不是才和你说,替我照顾好他的么?”
“你就这样要输给冒牌货了?”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梅博士手里的短刀扎在了焦炭恶物的小腹上,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埋在恶物体内的眼珠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像是镜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
“我会去陪你们的。但不是现在。”
“你这个骗子!你要是真的对我和我们愧疚,你就该用你的命去换我们的!”
“”
河愤怒着化成灰烬从清的指缝里流逝了。
“你这人类倒也有趣,叫什么名字?”
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捏住了清的下巴向上抬,笑眯眯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
“哎呀,问了你两次了,既然这么不愿意说”
“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