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衣将夏子珊塞入口中的手指掰开，但还是晚了一步，手指上的齿痕很深，血迹已涌了出来。还不待他做什么，就遭到夏子珊的奋力反抗，双手推拒，神色空洞又痛苦，她嘶喊：“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求求你求求你……”

这样像经历过很多苦难的珊珊，是苏锦衣从未见过的。他心中惊诧的同时已将夏子珊用力圈进怀里，以防她伤害到自己。苏锦衣一只手抚摸上夏子珊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珊珊，珊珊！是我，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珊珊。你看着我，我是锦衣哥哥。珊珊，你看着我。”

“……锦，衣？”原本还在挣扎的夏子珊忽然停了下来，轻声的重复道。声音很轻，但苏锦衣听到了，再接在励道：“是我。苏锦衣。”

夏子珊涣散的瞳孔在听清这个名字后渐渐的恢复了神采，苏锦衣清楚的看到夏子珊在看向他的时候是那样的那样的认真，一寸一寸，一点一点，似在分辨着真假。

这种不确认就像一把利剑插入苏锦衣的心，沉闷的痛着。

将夏子珊黏腻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苏锦衣不厌其烦的重复：“珊珊，是我。”甚至牵起夏子珊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轻柔的吮去她指上的血迹。“你感受到了吗？是我。”

下一刻，他就被夏子珊用力的抱紧。

用力到让他不自觉就想起那天清晨，他也是这样被夏子珊抱紧。

他也记起那天她看他的眼神。满是悲戚里含着惊喜。

当时他根本就无法联想到其他，直到刚才听到夏叔叔和夏子山的对话，一切就都解释得清楚了。

夏子山拖着她去百货大肆采购是为即将到来的末世储备食物。

而夏叔叔的临终托孤……是因为珊珊和夏叔叔吐露过她自己重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