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吕爱霓感觉脖梗子后面有阴风，吹自己的耳朵。</p>

“啊……”老头吓得尿裤子了，连滚带爬蹿出去几米远，惊恐地向回看，只见沈星空蹲在刚才的地方，正在向他笑。</p>

“你，你……你没走……”</p>

“嘿嘿，刚才撒了个尿，顺便看看山景。哎，你想好没有？真不打算说了，不说我这回真走了，走了可就不回来了。”沈星空鬼笑鬼笑的，拿吕爱霓寻开心。</p>

“我……我真不知道，你别逼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吕爱霓跪在地上给沈星空磕头。</p>

“去你妈的。”沈星空头一次这么骂人，跳起来一脚把吕爱霓踢个仰八叉，“你他妈七老八十了，给谁磕头，想我死得早？”</p>

“呜呜呜……”吕爱霓哭了，能把恐怖分子逼哭了，沈星空也算古今第一人。</p>

“好了，你不说是吧，那拜拜。”沈星空仰起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大摇大摆向山下走去，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回头。</p>

看着沈星空身影渐远，吕爱霓再也受不了了，他已经快六十岁，越是这个年纪的人，就越怕死。</p>

如果沈星空真这么走了，他自己在山上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低于0.1%。</p>

“不要走，我说……我说……我……我什么都说……”吕爱霓嚎啕大哭，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p>

“呵呵呵！”沈星空笑呵呵转回身，又悠闲地走回来，“说吧，我等着听呢！”他像一座无法攀登的山峰，站在吕爱霓面前。</p>

“FIRE GHOST的总部我真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以前在那里工作，是组织……是组织里最重要的科研基地。那里……除了生化、电子、机械这些科技研究外，还大批量生产毒品。”吕爱霓泪流满面，有气无力地向沈星空交待。</p>

“也行，说吧，那地方在哪里？”沈星空相信FIRE GHOST的总部是高度机密，吕爱霓不知道也情有可缘。</p>

“在……在，在青海，青海一个叫喀拉颜的山里面，人进不去……要坐直升飞机才行……”吕爱霓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p>

“具体方位呢？”</p>

“东经XX度，北纬XX度……”吕爱霓把自己心里最重要的秘密说了出来，只希望能换一条活命。</p>

等他说完之后，沈星空突然沉默了，吕爱霓趴在地上过了很久，感觉面前的沈星空即不说话，也不带他走。</p>

老头不由得很奇怪，抬起头望向沈星空，顿时全身冰冷。</p>

沈星空此时望着天空，脸上没有一丝半点的表情，漠然像戴着一副面具。天上有朵朵的云，因为没有风，凝在天上动也不动，几只飞鸟凌空而过，发出像镇魂曲般的叫声。</p>

“沈……沈……”吕爱霓心中充满极度的惊惧。</p>

“吕爱霓，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谎了……”沈星空声音呆板，他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里蹦出来的。</p>

“你……说，说谎……”</p>

“我不可能让你活下去，因为你，我几次经历生死危险，今天阿环和神枪手还中了枪。如果我放过你，我怎么对得起她们；还有上一次，白灵也差点因你而死，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必须对她有个交待。”沈星空貌似在向吕爱霓忏悔，又貌似在公布他的罪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