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你竟然还有睡得着?店里招贼了!”乌鸦气得脑仁儿生疼。
“招贼?除了你这只老家贼,还有别的贼吗?”
“你唔要乱讲发啦!你知冇知楼下都被搬空了!你姑奶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攒下的佛牌全都被人偷光!一块都唔剩!”
秦曜用被子挡着乌鸦喷溅过来的口水。
“然后呢?”
“然后?你居然还问然后?哪里还有然后?现在你破产啦!从今天起,滚去夜店做鸭!立刻起床,今晚接客!从今往后,所有的事情都要听老夫的!你这是什么表情?电量不足,还是智商掉线?”
“看来你对我的弹劾之心由来已久啊,乌鸦哥……”秦曜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被冒犯到了寒意。
“这么说你答应了?”乌鸦心头一喜。
“我答应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狠!谁告诉你楼下的佛牌被人偷了?”
“难道唔是真的?”乌鸦要死不死地梗着脖子跟老板顶嘴。
“真个屁!你不只是长得丑,智商还有问题!”
“你不要乱讲发!你姑奶一辈子做下的佛牌,好几百块,怎么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柜子里面全是空的,不是被偷了是什么?”
“佛牌统统买光,柜子自然就空喽。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说一说,你的智商是什么时候拿去喂狗的?”
“咩呀?那么多的存货变现了?怎么可能!”
乌鸦缩着脖子,咧着嘴巴,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愣了足足有十几秒钟。
秦曜目光凉凉,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室内气压骤降。
乌鸦感受到了老板目光的威压,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老板,你……你没有跟老夫开玩笑吧?”
“我跟你开pi的玩笑!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秦曜没好气地怼它,还故意喷了乌鸦一脸口水。
乌鸦十分好脾气地用翅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抹匀,放下翅膀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包装上了笑容,一脸谄媚的样子,贱得不行。
“靓仔!你是老夫见过最伟大的老板!你给了老夫一个天大的惊喜!你姑奶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天选之子!”
然而,不要钱的马屁并没能让秦曜的表情升温。
秦曜目光凉凉地看着贼心不死,老想骑在自己头上的狗奴才,不轻不重地哼了个鼻音。
“更惊喜的还在后面。”秦曜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老板您笑得真好看。”乌鸦的马屁赶紧跟上,“更大的惊喜是什么?”乌鸦想到了给自己加薪。
“你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以及下下下下个月的薪水——冇得啦!”
“咩呀?”
“咩你个头!咩咩咩,你是羊吗?”
秦曜也不客气,一巴掌削在乌鸦脑瓜上。
“我单枪匹马累死累活的在店里工作的时候,你去干嘛了?你在外面浪啊!养你何用?”
“老板,你不了解老夫,听老夫解释!”
“错,我相当了解你。我了解你的程度,就跟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
“老板……”
“老你妹!闭嘴!滚出去!在我起床前,再敢吵醒我,就等着今晚拿你煲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