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年9月7日--2006年9月15日

整整好几天,田蕊都在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甚至到现在她还是混沌不清,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唯一让她心安的是,她心中的六组还并没有散。似乎这一夜,让她长大了太多,心中回旋着季洁不久前和她说的一切,开始让她真正学着理解警察存在的意义,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而这次发生的一切,更让她正视牺牲,正视离别,真正的体会到这份职业坚守的到底是什么!

经过一夜的思考,田蕊心中了然,她要去坚守这一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上机票,告别了自己的父母,她并未对父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放心,告诉他们女儿已经长大了,这次会走很久,她不想和家里过多的联系,到她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坚强果敢的女人。田蕊坚持不让父母送她去机场,父母只好含泪告别了女儿。他们期待女儿回来后真的能放下一切。

田蕊打车去了机场,换了登机牌毫无留恋的登上了出国的飞机,决然的让人觉得似乎有些残忍。但是没有人知道,两天后她又悄然的返回了北京。她知道,做了这个决定,那个天真活泼的田蕊就已经跟着飞机悄声离去了,留下的,是坚强的她,敢于面对一切的钱念竹(谐音前念竹,竹加前是箭)。

宝乐坐在房间中,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已经再也看不见曾经的幼稚,几年的刑警生涯,两次的死里逃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虽然他与现实的差异是那么大。想想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他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但是他却决定了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轻轻的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走过去打开门,面对的是同样一张坚毅的面庞,转身将田蕊让进屋内,默默的抱着她,昨天短暂的相见,并没有给他们过多交流的时间,而此刻,他们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是安静的享受着此刻难得的宁静。

田蕊的泪,悄然的滑落,为了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战友,紧紧的拥抱着他,感受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的使命,等待着国家的命令,等待着他们所作的一切再次让头顶的国徽熠熠生辉。

两个人的情绪都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田蕊询问了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宝乐就一一十的讲给她听,当知道杨震醒来第一时间就安排了这一切后,田蕊从心里敬佩这个平时痞痞的男人,他的心真的细到了可以用纳米来衡量了。想想自己在受到了打击之后,就陷落在自己内心的悲痛之中,完全不能思想,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刑警真的差的太多了。她定定的看着宝乐,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宝乐,你说,我配做一名刑警么,遇到挫折,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虽然我做刑警的时间比你长,可是我却慢慢的发现,我真的不具备一名合格的刑警应该有的一切素质。”宝乐听了她的话,呵呵的笑出了声,看见田蕊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才忍住了笑“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每次看着大家驾轻就熟的办案,分析案情时缜密的思考,我就会想为什么我不行。而每次范了那些白痴错误被杨哥骂的我狗血淋头的时候,我就更怀疑我是不是适合做一名刑警”抬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田蕊,他继续说“记得杨哥说过,‘这当刑警,就得把别人的事儿当成自己的事儿来办。’每次不管多么难,当我们把案子拿下的时候,看见事主们感激的眼神,感受着真相大白的震撼,我就觉得一切是那么充实。做刑警是我们的选择,不管曾经的初衷是什么,但是我们干上了,就要踏踏实实的去做,也许我们还不能像杨哥季姐他们那样独自扛起一摊,但是我想,只要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就对得起我们头顶上的国徽”“宝乐,我懂了”田蕊一个劲的点着头“宝乐,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儿,我都会记得,我是一名刑警,我要对得起这身藏蓝色的警服,要对得起头顶上的国徽,更要对得起老板姓的信任。”宝乐也回应着点着头“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刑警,也可以为老板姓撑起一片晴朗的天”“嗯,从这次的任务开始,我们就重新开始我们刑警的旅程,做好点点滴滴,让杨哥季姐放心,把我们丢失的,全部找回来。”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正当空照耀着,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屋内的两个年轻人正如这太阳一样,不求铭记,只望能给黑暗中的人们点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