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青的宝贝侄女儿,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扔了!
“不哭、不哭、不哭、不哭”
无言变着声调的重复着两个字,然后抱着蕊儿在院子里晃。
可无论他自以为声线多么有磁性,多么好听,也不管他摇摇晃晃的多么尽力,可他怀里的小蕊儿就是没完没了的哭,哭的他心都碎了。
张秀听到哭声,干净从床上起来,走到堂屋门口,见女儿在无言怀里,微微一愣后,便对他道:“无言,蕊儿兴许是饿了,你把她抱过来给我吧。”
因为坐月子的人身体与常人不一样,院子里有太阳,又刮着微风,她不便去外面抱,怕稍有不慎落下病根来。若是不留意伤了根本,怎么对得起这些日子叶家人对她的照顾?
无言看见张秀,赶紧把手里的小家伙给送了过去,把烫手的山芋还给了她。这丫头,哭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
张秀道了一声谢,便抱着孩子又进屋去了。
无言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是准备干嘛去的,干脆就直接进了厨房,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
厨房里,叶青正在尝试滴水法熬制松香。只见她站在灶门前,神色专注而认真,一面警惕的观察着灶内火势的大小,而另一面则小心翼翼的往锅里倒水。
而本意打算进来煮饭的许氏,则是站在一旁,面色惊讶的站在一旁观察,早已惊呆了!
无言见叶青聚精会神的做事,怕自己打扰了她,闭上嘴安静的站在一旁,思绪慢慢的随着叶青手上的动作给带的入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叶青说了一句“大功告成”,无言和许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等两人再看锅中的松脂时,叶青已经在用“刷把”(用竹刀把竹篾化成均匀的细软棍绑在一起刷锅的)刷锅了。而灶台上的一个瓦盆内,则装着一盆透明固体。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青青,这就是你说的松香?”
叶青一听,心里更是高兴,刷锅的劲儿也猛了一些,笑道:“嗯,有了这东西,清理猪头就容易了。要不然,光是每天拔猪毛,也得把眼睛看瞎了去。”
许氏嗔骂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没你这东西,人家吃猪头的人,难不成是吃的满嘴毛不成?”
叶青一听许氏这话粗糙是粗糙了些,但也说的没错,她刚刚说的是夸张了些,但有了这松香拔毛,确实是简单、便利了啊!
无言用特别崇拜的眼神看着叶青,眉眼含笑,百看不厌。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怎么就那么能干呢?
一大家子都饿着肚子,许氏也顾不了这松香到底有多大用处了,立即对叶青下了“逐令”,“赶紧把你的东西抱走,你大哥一会儿拉着猪下水回来,这肚皮怕是都得饿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