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小小的纷乱(1 / 1)

 本来之前看见虞端若而生出的极大的怨念与愤怒怨毒之情,在这些金光的照耀之下,竟然意外的被平复了许多。被平复了好啊,被平复了这个时候就不会被别人发现自己对虞端若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了。在适合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朱茯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会儿她会将对虞端若的恨意暂时隐藏起来。此时耳边佛音阵阵,朱茯只觉得心境舒缓,浑身上下都更为舒泰,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因为平常用的灵丹都是六师姐云归月亲手炼制。有万药之体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作弊器的存在,云归月炼制出来的丹药是没有丹毒的。所以,无极宗众人体内并没有积累的丹毒,这会儿的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刻。而其他修士的感觉就比较深刻了。朱茯亲眼看见离自己最近得不知道哪个大宗门世家里的修士这会儿身上一阵阵的冒黑气,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个魔修还是咋的。倒是那个男修身边的修士,大概是他的师姐吧,这会儿几乎喜极而泣。“师弟,你脖子上被飞僵咬的伤口在恢复!你运转灵力看看,还会不会痛”那个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男修闻言艰难的点了点头,撩起衣袖,小臂上也有一个狰狞的咬伤,果然在慢慢平复。朱茯看见他眼睛微闭,似乎在运转灵力,片刻之后,那个修士惊喜的睁大眼睛。“没那么痛了!我没之前那么痛了!”他的师兄弟姐妹们也为之高兴,纷纷让他赶紧继续吸收金光,最好在这场佛诞会期间将伤养好。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只是也有不一样的情况发生。“啊啊啊”此时,那没能挤上金莲花瓣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惨烈的惨叫声。然后就有了小小的骚动。“是魔修!这是个魔修!”朱茯抬眼一看,发现那是个浑身雪白的冷傲修士,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上正冒出大量难以平复的黑雾,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欺霜赛雪的修士竟然是个魔修呢此时,以那魔修为中心,人群迅速扩散开一个圈儿。以无尽禅院为首的巡逻弟子已经迅速赶到,然后将那个暴露了身份的魔修当场抓获。那个魔修还在负隅顽抗,在发现无果之后更是可怜巴巴的抗诉。“我不是魔修!我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散出大量黑气!我不知道啊!对了!说不定是之前我斩杀魔修之际沾染上的,我是被陷害的!”见那些佛修们根本不为所动,那男修立即不忿的大喊。“之前不是有其他修士身上也冒出来黑气来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们难道就因为我是散修,他们是大宗门世家里出来的修士”这话说的极其有扇动性,周围的修士顿时议论纷纷。为首的无尽禅院弟子这会儿想了想,然后回手一掏,就从这魔修腹部掏出来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球体。“这是魔种。在佛诞会上,我等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可以看清楚你们这些魔修的小把戏,不要妄想可以逃过去!你”“师兄。他已经死了。”本来还想长篇大论的佛修狠狠吃了一惊,然后才反应过来,这魔修的魔种都被他给掏了出来,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位佛修顿时有些失落。亏他还私底下准备了许久,就是为了和大师姐一样,能够在魔修面前挥洒自如,甚至将魔修训斥的无地自容。然而他都还没有开始,对方就死了。想到这里,这样一个威武雄壮的八尺男儿,委屈的几乎哭出来。还是那些佛修师兄弟们赶紧将人拉走完事儿。大家都将这视为一个曲,毕竟魔修诡计多端,偏偏又对仙道修士极其愤恨,像这种暗中偷窥的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了。然而有一个人,几乎是堪称惊恐的盯着那处发生骚乱的地方,瑟瑟发抖。是虞端若。若是以前,遇见这样的情况她怕是连眼皮子都不会动一下,但是现在不同。之前师尊为了救她,在她体内种了一颗魔种,后来情况失控,那魔种竟然在体内生根发芽了!虽然她肯定自己现在并不是魔修,但是虞端若害怕那些不明情况的人会误会自己。对了!宝器!之前师尊给她的宝器!虞端若手指微微一动,一个小小的印章出现在手心里,她轻轻搓了搓那印章的图桉部分,那些原本死活都融入不到她身体里的被护身阵法挡在外面的金光此时才像是冰雪初融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因为太过惊恐,虞端若的表情很狰狞。不过因为她带着黑布斗篷脸上也蒙着黑布,所以没人看见她的表情。只有君清仑,察觉到了朱茯的异样,小声询问。“怎么了若若”“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大概是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吧。”这声音依旧粗噶难听,虞端若听着周围那些女修们轻柔造作的声音,眼神有些凌厉,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小声地劝慰君清仑。君清仑有些担忧。“要不要先离开”“不,不用了。”君清仑想了想,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那若若要不要先来我的袖里乾坤之中待会儿可以等你适应了之后再出来。放心,我会陪着你。”“这个”说实话,虞端若心动了。这些无处不在的视线对于以前的虞端若来说只是习以为常的东西,但是现在,她只觉得那些视线好像在割人,钝刀子割肉一般,令她难受至极。她只是想和大师兄在一起而已,既然可以待在大师兄的袖里乾坤之内,也可以避开哲学扰人的视线,再好不过了。于是虞端若点了点头,下一刻,她就被君清仑收到了自己的袖里乾坤之内。周围众人很少有能发现这一幕的,毕竟大家的时间宝贵,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在紧张的吸收那些金光,治疗自己的陈年旧疾。由此看来,那些钝刀子割肉的视线什么的,其实大多数都是虞端若自己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