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激动,因为他有很多疑惑,没准旁边这只老鬼能给他解释。
他斟酌了良久,刚想开口,就被瘦竹竿给打断了。他伸着干瘦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让不要打扰他看电视。
温良再勉力坐了一会儿,开始感觉头昏脑涨,感觉越来越困乏,眼皮都开始打架。他只能跟瘦竹竿告辞,要先行离开。
那瘦竹竿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只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走吧。
温良从房子出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在巷子里乱飘。眼看天不久就要亮了,要是在巷子里倒下,那么等太阳出来就是个悲剧。勉强支撑着回到家中,也分不清是谁的房间,见到床就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可以感到耳边有人的呼吸声,不时还翻下身。后来又听到闹钟的铃声,有人起床,开门的声音和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温良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思维也模糊不清。他想,难道自己是生病了?可是鬼也会生病吗?这不能啊。
床边好像站着有人。勉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是苏子青在换衣服。他想把眼睛睁大点,可是根本办不到,又重重地合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温良一下子醒了。挣扎了一下坐起来,发现浑身都软绵绵的,虚弱无力。但总归是好了一些。
原来昨晚是睡到了苏子青床上。作为鬼虽然大体是漂浮在空中的,对于空间并没有特别的需求,但温良作为人的时间太长,睡觉还是习惯性地找床。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似乎进来很多人。有人在厅堂跟苏子青讲话。
出了卧室,见门口站了一堆人。仔细一看,有三个穿着制服,是当地的警员。而另一个是寻常衣着的秃头中年人。听了一会儿,知道这人大约是盂兰道这片地区以前的干部,不久前已经搬迁了。现在配合警方上门。
苏子青把人让了进来,就在小饭桌那围成一圈。
三个警员中有一个是年轻的女警,拿着一个本子在记述期间的谈话。另一个年轻的男警员不停地四处打量着屋子。而那个最年长的正和苏子青说着话。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对。”姑娘点点头,有些歉意地说,“他在屋子里玩游戏。”
那年长的警员噢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知晓。他打量了这厅堂一眼,笑笑说:“这住着是有点挤,等搬到新区就好了。”
苏子青笑着说是。
年长警员站起来,踱了几步,仔细地看了下厨房和卫生间,看到卧室的门关着,说:“介不介意我们看看?”
苏子青忙说没事,连忙把自己的卧室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