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受制于人不就是因为江伟没办法得到妥善的安置。
这才是江渊单独找他谈的目的。
倘若没有苏衾时的阻挠,他定会把江伟从那个所谓的家接出来,他之后不论做什么工作,只要摆脱江河那个吸血鬼,他都能好好的照顾江伟。
所以,江渊在他面前,还是折了硬骨,学会了服软。
他说:“所以……求你,放过我!”
明明苏衾时之前,千方百计的想要他服软的,如今他放下了自己的傲骨,低头亲口说求他,可不仅没有让苏衾时高兴,心底的怒意更甚。
他一把掐住江渊的脖子,双眸猩红,“江渊,还不还的清是我说了算的,现在退圈你配吗?你不配!”
感受着窒息感侵蚀着神经,江渊没有反抗,只是唇角一直带着笑。
看在苏衾时眼里,像是在讽刺他。
可在他失去神智的那瞬间,苏衾时突然放开了手,像个疯子似的大笑两声,“好啊,既然你执意离开,我也不多留你。”
江渊刚调整好呼吸,眼底就带了点惊喜看向他。
可这喜色还没蔓延,就听他又道:“我看那个小丫头挺有表演天赋的,若是多加培养,我能培养出一个江渊,就能捧出第二个。”
江渊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生生止住,他跌撞着起身,一把揪住苏衾时的衣领,眼里的喜色变成了恨意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吼他:“你别动她,你别碰她!”
看到他心急,看到他又想困兽似的嘶吼,苏衾时眼底的疯狂渐渐散了,笑着开口,“原来,还是有你在意的东西。”
“我求你,别动她……”
苏衾时拍开他的手,整理了被他抓乱的衣角,淡淡的笑着,却像个恶魔似的。
他对江渊道:“游戏的开始和结束,都是由我来决定的,江渊,你做不了主。”
江渊跌坐回椅子上,那双刚刚泛希望的眸子又渐渐的空洞。
临走前,他揉了揉江渊的头发,俊美无俦的脸上又染着笑,“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处理,小渊,别让我失望。”
江渊眼睁睁看着苏衾时离开,他都再也没有力气去追了。
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眼前逐渐的模糊了,干呕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又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鼻腔中突然涌出一股热,他急忙用手去捂,却被血黏黏糊糊的弄脏了衣服,弄脏了脸。
他没有呼救,没有起身,自己缩在了桌子下面,看着手机上池瑜给他一条一条的发消息。
他不能回,也不敢回。
他浑身是血,对她是亵渎。
他绝望而无助。
这世间,恐怕没有救赎。
乔知意这档节目拍完,近期也没有什么比赛和演出,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充裕,许凉洲便计划着,该把她带回去见见父母了。
毕竟,他还想把领证这件事儿早日提上日程。
吃过晚饭,许凉洲跟乔知意提了提这件事,她倒是没反驳,就是有点紧张。
从许凉洲跟她提起这件事之后,乔知意就在网上搜索各种第一次见家长的攻略,许凉洲跟她说了几次他父母很随和,但是都没用。
她跟许凉洲打听了许靖山和连泽兰的喜好,跟他一起回家这天,乔知意前前后后准备了不少东西。
许凉洲知晓她紧张,所以从一下车,他就紧紧的握着乔知意的手,让她从心底有所依靠。
她今天很规矩的穿了条白色及膝裙连衣裙,怕许凉洲的父母不喜欢她穿的另类。
不料,他们进门时,乔知意一眼就瞧见连泽兰身上的那件马面裙,两人相视,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