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书生摺扇离去失踪(1 / 2)

 这一觉,辰斯言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杜前辈,赢前辈。”

辰斯言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辰斯言口渴难耐,喉咙里似着了火,干得直冒烟儿,嘴巴里也是涩涩发苦。他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挪到桌边,抓起茶壶,也顾不上往茶碗里倒,就直接对着茶壶嘴吸了起来。

灌下一壶冷茶,喉咙舒服了很多,人也逐渐的清醒过来。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可他发现架在窗户上的弓箭已经不见了,破烂的窗户纸,也已经被人重新糊上了。

辰斯言有些愣神儿,仔细看了看屋子,直犯迷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明明他裹着被子窝在墙角,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明明窗外站满了土兵,醒来却是空无一人。

辰斯言甩甩头,伸手向怀里摸,放在怀里的令牌和掌门信物还在,而且还多了一封信。辰斯言刚要拆开来看,就听得有脚步声靠近。

辰斯言拿出手,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

随着门被拉开了,一个穿粉红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看到站立当地的辰斯言,也是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端着的汤药,笑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辰斯言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方才认出,来人正是为小姑娘看病的花昔。辰斯言佯装着活动肩膀,懒懒道:“花昔姑娘,怎么又回来了呢?”

花昔走到辰斯言面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道:“不烧了。”

“我,发烧了?”辰斯言诧异。

花昔看着辰斯言呆愣楞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道:“不会烧坏脑子了吧?”说着,转身将药碗递到辰斯言面前,道:“你已经高烧昏睡了两天两夜了。你的伤是燕影魅所伤,我治不了,只能暂时帮你压制住伤势的蔓延,想要医好,恐怕你得去我们本舵,找我们大小姐才行。”

辰斯言接过药碗,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疑惑地看着花昔。

“想不到秒杀东湖三霸的辰先生,原来也怕吃苦药啊。”花昔看他一脸惊讶,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笑间从辰斯言手里接过药碗,喝了一口道:“不烫不冰,刚刚好。”说完再次将碗递给辰斯言。

辰斯言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下。

花昔再次笑出声来,顺手递上簌口水。

辰斯言漱完口,慢条斯理地走出屋子。花昔以为他要走,搁下东西就追了出去。出了门,见辰斯言立在院中,望着星空伸展着身子骨,才松了口气。

花昔也抬头看着夜空,道:“夜里有风,你刚退烧,不宜吹夜风,还是进屋来吧。”

“你刚说,你们大小姐能医治燕影魅所伤,难道你们堂主治不了吗?”辰斯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问花昔。

花昔走下台阶,笑吟吟道:“江湖人都知道我们堂主医术高明,可是和我们大小姐比起来,我们堂主的医术简直不值一提。”

辰斯言慵懒地“哦”了一声。

在这春夜的星空下,在这安宁的院落里,他的这一声哦,有着别样的韵味,充满了磁性,听到花昔耳朵里,放佛有着魔力一般,不由得想亲近他。

辰斯言活动着脖子道:“花昔姑娘,你前天不是随燕王一同离开了么?怎么又会回来为我瞧病?”

等了好半天,花昔都没有回应。

辰斯言以为她不愿回答,也未在意,继续活动筋骨。等他感觉身上的酸痛有所减轻,转过身来,却看到花昔在发呆,甚至连他转过身来,都没有发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昔姑娘,花昔姑娘,花昔姑娘。”辰斯言连叫三声,花昔依然没有反应。辰斯言心感不妙,快步走到她面前,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被人点了穴道。

辰斯言环顾四周,星空下的院子静谧平和,偶尔有风吹过,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并没有任何异常。

辰斯言习惯性地往腰间去摸他的摺扇,手刚碰到腰带,心就一沉。这么多年,玉箫摺扇辰斯言从不离身,哪怕睡觉,也是摺扇在手,玉箫在枕。

昏睡的这两天,显然是花昔拿开了他的摺扇。

辰斯言抬头看向黑暗中的房顶,顺手来解花昔的穴道,点了几下,花昔仍是无法动弹。辰斯言赫然,倒退着走向屋门口,刚靠近门槛,屋里的灯火,突然灭了,白影一闪,飘上房檐,沿着房梁滚动。

“谁,到明处来”

辰斯言喝了一声,紧随其后跃上房檐,朝着那个人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