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牺牲柳姐姐才能保住本宫的江山,那么这江山不要也罢!”太子大声地说着。
旁边的柳下挥听着这话,身子微微一抖,目光从云碧的脸上看向太子的脸上,目光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而太子说完之后,云碧的脸上才1ou出一丝丝笑容,虽然虚弱,却仍旧坚定而光彩夺目,他伸出手,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云碧点了点头,两个人目光相对,无比坚定。过了一会儿,云碧才回过头去,看着柳下挥,柳下挥望着这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太子殿下都开口了,那么……本官就给你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过了,你还不能将沫儿救出来,本官无论如何,是要兵攻打雍州的!”
云碧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伸手,将外衣解开,胡嘉胡威站在旁边,十分担忧地看着他,云碧说道:“不要耽误时间,快些动手!”
云碧瞪了两人一眼,说道:“命是我.自己的,少啰嗦,你们不做的话,就出去!”胡嘉胡威几乎想要大哭,望着云碧身上仍旧渗出鲜血的绷带,两人都觉得头皮麻,几乎不敢正视,云碧皱着眉,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让我活着回来,就快一些。”
云碧穿好了衣裳之后,走出营帐,眼前忽地一亮,却.见是太子,一身白袍,头顶金冠,手中却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云碧跟前,云碧望着太子,微微吃惊,叫道:“殿下。”
云碧心底感激,上前一步,接过太子手中的缰绳,.说道:“我一定会的!”太子松手,云碧翻身上马,端的英姿飒爽,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他身上是带着那么重伤的人,云碧打马跑了一阵儿,回头看向太子,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沫儿救出来的!”
身后胡嘉说道:“没想到咱们公子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真是可歌可泣啊。”胡威却说:“是啊,是啊……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两个人正在胡说八道,太子回头,瞪了两人一眼,胡嘉胡威讪笑着退了回去,说道:“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那老人家看了云碧一眼,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从昨天傍晚开始,雍州城就关闭城门了,方才大家在城门口看到告示,说是今日城门紧闭,不许进也不许出,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被拦在路上了。”
又有人猜测说道:“难道是雍王跟朝廷不和?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正在踌躇之中,准备打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忽然之间耳中听到“彭”地一声响动,云碧猛地抬头,在场的老百姓们也转头去看,却见到,青天白日之下,从雍州城头上,冉冉地升起一朵很是壮丽的烟花,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忽然炸裂开来,变成了一片片的,似乎是花瓣盛放一样,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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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想到云碧的惨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倒也不怎么害怕。一边把毕言飞急坏了,不再掩饰,挺身而出,陈夜歌见状,更是愤怒,骂道:“你果然并非真心,莫非你们都被这妖女迷惑住了么?竟然不惜为她而死?”毕言飞伸手将柳以沫抱住,说道:“大哥,我当初离开她,便是为了保护她,我从来都不想伤害她,你若是要对她动手,便先杀了我吧!”陈夜歌心底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怎能对毕言飞动手,毕言飞对他来说,还是笼络一干旧臣的有用棋子,而柳以沫……他只是在愤怒之余,想教训一下她而已,倒不是真的想杀了她。
他皱眉叫道:“来人!”门口两个士兵跳进来,陈夜歌说道:“给我将他拿下。”凌空指了指毕言飞。两个士兵当下一拥而上,将毕言飞擒住,毕言飞不知他要做什么,却隐约知道他要对柳以沫不利,大声叫道:“陈夜歌,你要干什么?”柳以沫望着毕言飞,说道:“不要替我担心!”声音斩钉截铁。陈夜歌看着两人,冷冷一笑,说道:“现在还郎情妾意的很啊,把他拉出去!”士兵们将毕言飞拖了出去,毕言飞尽力挣扎,亦无济于事。屋内终于只剩下了陈夜歌跟柳以沫,陈夜歌看着柳以沫,问道:“你害怕吗?”
陈夜歌似乎看破她心底的想法,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将她的下巴紧紧捏住,说道:“很好,你有种,不过,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云碧真的逃走了么,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在我的手中,他始终还是要飞蛾扑火的!你信不信?”
陈夜歌摇摇头,望着她,说道:“这一次,我却什么都没有用,只不过,我说过,你就是最好的诱饵,只要你在我手中,不怕云碧他不主动回到我的身边。你还不信吗?”
陈夜歌说完之后,便拉着柳以沫,向着书房的里面而去,柳以沫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听他说要带自己去见云碧,却是半信半疑的,陈夜歌将她拉到书房里面,手在书桌后面的架子上摸索了一阵,按住了某个花瓶,轻轻用力,花瓶一转,整个书架子慢慢地移动开来,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了柳以沫跟陈夜歌的面前。
柳以沫猜不到这地方是通向哪里的,走了一会儿,说道:“怪不得我听人家说,凡是坏人的家中,必定是会有地道的。原来是真有其事。”陈夜歌听她这么说,嗤之以鼻说道:“你这女人懂什么。你那尚书府中,恐怕也是有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陈夜歌说道:“妇人之见,人人都觉得我这个雍王当的安稳安乐,却不知道,我陈家对皇朝忠心耿耿,为了皇朝,不惜反叛故国,没想到得不到重用不说,皇帝还一直冷落打击我陈家,这是他们对待功臣的态度么?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哈哈哈……现如今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干什么,我不日就起兵,到时候一统天下,看看女皇以及那满朝文武脸上的表情,必定很是有趣。”
陈夜歌冷冷一哼,说道:“从我爷爷开始就谋划此事,一直到我这一辈,总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怎会轻易失败,若不是毕言飞跟云碧因为你的缘故,白白丢失了玉玺,毕言飞他又失踪不见,恐怕我早就起事了……功败垂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么我也认了,做大事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那就是料不到的风险!只是我很不服气的是,这一路到现在,我陈夜歌的风险,倒好象是你这女人。”
柳以沫失笑,说道:“怎会是我?”
陈夜歌说道:“怎不是你?若不是你,云碧跟毕言飞,会如此的背叛我么?若不是你,毕言飞会对我避而不见?玉玺会失踪?云碧会跟我对着干?若不是你,东新村的秘密,又怎会被人现,若不是你,巡按又怎会来到我雍州城?柳以沫啊柳以沫,你小小的一介女子,却成了本王的心头大患,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二话不说,先杀了你的。”
柳以沫听他恨意滚滚地说来,好像真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才逼得他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一时之间无语,想到了云碧,又觉得微微心酸,问道:“雍王,你不会伤害毕言飞的,是不是?”
陈夜歌说道:“他对我还有用处,我自然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