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问号发过去，实在没想明白陆峥大半夜的抽的什么疯。

明明见的几次两人中间都硝烟弥漫他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似的，这会又搞的跟个被抛弃了的良家妇男一样。

消息很快又回了过来。

陆峥：下楼。

池皎皱了皱眉，本来想无视掉，怕他出什么事还是换了衣服下了楼。

大概是在楼下等了许久，她一出去就被人揽进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

时间已经晚了，夜色如墨般浓稠。

“你搞什么！”她挣了挣，没挣脱开，有些气急败坏，“你疯了！”

“……羊羊。”

池皎听见他喊。

她挣扎的动作蓦然顿下来。

父母和比较亲密的朋友一般都是称呼她皎皎，羊羊是只有他才会喊的爱称。

池皎还记得，当初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总失眠，数羊数到一千只也睡不着。

他就抱着她笑，说她像只傻羊。

陆峥把头埋在她后颈上，声音难得的有些哽咽。

“池皎，你没说错，我是个疯子，”

“疯子可以追求你吗？”

池皎嘴唇有点抖，她脸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

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一样。

她听见自己声音有些颤，她说，“可以。”

她是想过他会不会恨她的。

不管怎么样，不管她当初是不是有苦衷，她的做法都把他伤害了。

但是现在——

她想，她好像没白等。

这是她六年前就认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