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好像你知道我会来?”
“你来找我是迟早的事。不过、明日午时赵清奎就要被处以极刑,你今天才来见我,颇让人意外啊。”
“多尔衮、你不觉得这桩案子你查得不明不白、有草菅人命之嫌吗!!”
“‘草菅人命’?东接二连三的遭遇不测,她的命你在意过吗?!赵清奎容纳歹人、监管不利!我没将他诛灭九族,算是网开一面了!”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你铁了心要那拿他开刀、说再多也没用了?”
“拿他开刀的、是你!你的忠仆本打算以死效忠的,想听听——”
“罢了!我来武英殿找你,不单是因为赵清奎!”
“噢?那怪了、那你心急火燎跑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多尔衮!别跟我绕圈子了。你不是打算要将泰博儿奇革职吗!这件事尚未查明、你为什么对一个晚辈这样决绝?!”
“你从哪里知道地?不会是范文程范大人告诉你地吧?不过你得到地消息恐怕还不够完整。我不但要将泰博儿奇革职查办。还要将他扁为宗室地奴隶。你是他地堂姐、替他合计合计吧、看他去哪位王爷府上当差合适!!”
“多尔衮!!泰博儿奇是姑姑最疼爱地侄子。你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吗?!你从前也曾看好过他!为什么这么绝呢?对于你来说。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啊!况且那个奴才只是在他府上当差而已。并不是他地亲信!!”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地亲信?”
“因为——”
“因为、一年前、那个奴才是由你经手进地内务府。你最清楚不过了是吗?”
“——看来你下令对赵清奎用刑了?”
“宗人府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那可谓‘生不如死’!不过、你也该释然了,他本想咬舌自尽,做个了断的。不过我需要他当众被行刑、怎么会让他这样死去!”
“多尔衮你太狠了!赵清奎在宫中行走了三十年了!他曾忠心耿耿的侍奉着先帝、而后又尽心尽职的照料着福临,直到随咱们入了关才被提升为内务府的大总管。他侍奉了两朝皇帝,你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你是要他来背这个黑锅?”
“我太狠?害他的人是你!不让他来被这口黑锅难不成让你来?!”
“你!!”
“布木布泰、我从来没想过要争夺什么,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女人周旋上!我就是想不明白,东做错了什么,你要三番两次对她下手?我并不想和你斗个你死我活,只是以此警示你:做人要留余地,如果你将别人赶上绝境!别人也会这样‘回报’你!”
“你这是什么话?内务府的事由我经手再正常不过了!就凭这、你就将帽子扣在我头上、也不怕惹人笑话?!”
“你想要证据吗?你派苏摩尔去找嫂嫂,不过是将来自福临的压力转嫁给了她、迫使她来向我开这个口!你真以为天下人都跟嫂嫂一样傻、事事受你摆布?你以为凭着她对我兄弟二人的恩情,对这种‘殃及鱼池’的罪名,我好歹会网开一面,但你没想到嫂嫂竟然一点作用都没起到,所以迫在眉睫之时,便只好亲自来了!我说对了吗?!”
“你误会了、我让苏摩尔去找姑姑确实是因为福临闹腾得太厉害,没有其他意思!”
“误会!?你把自己的堂弟推到刀口上来,为自己做挡箭牌、这也是误会?!你以为如此一来,案件便彻查不下去了?你机关算尽以为万无一失;既能保全幕后的自己,又能保全被推出来的泰博儿奇?
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出事的是我多尔衮唯一的一根苗!我一再忍让也没能换来她的平安,你觉得我会罢休吗?!她并不是你的绊脚石、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我看你是不想将这‘太后’千秋万代的做下去了!”
“够了!多尔衮、无凭无据你别胡说!”
“证据?如果不是我选择拥福临为帝,以此平息八旗的争斗、今天我就是王法!”
“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现在已身为皇上的‘父亲’,难道你想反悔么?”
“就算遗臭万年,我也不惜一试!就看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为儿子选择未来!是让他万人敬仰的高高在上、还是低贱的做他‘父亲’的奴隶!”
“多尔、你疯了!”
“疯狂的恐怕是你吧!你养着多少黑手?他们不但训练有素、且甘愿一死保全幕后的主脑!你真厉害!多尔博围剿那个刺客时,他明明带着佩刀、作为武职竟然选择了咬舌自尽!
这些卒子不谋而合选择了同一种方式‘殉职’,我不得不佩服你严酷的‘军纪’!你要证据吗?我明确的告诉你,能作为证据的只有这些推断!但我现在要知道真相!泰博儿奇、福临、甚至大清朝的将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给我考虑清楚!”
“多尔衮我没想到、你忍耐了这么多年,兵符在手也不曾动摇过,今天却为了你的女儿明目张胆告诉我,你要反了?”
“既然你知道我不曾动摇过,何苦搞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