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次的亲密接触(1 / 2)

星之海洋 charlesp 12655 字 2019-09-11

 此次会议级别是gdI控制三星以来三星前沿举行的最高一次。具体化表现在巴瑞特那样的猛男只轮到在门口边上放一把椅子他的助手都得站着旁听;牛人奥维马斯中将和他的几个幕僚级别与巴瑞特相同但因为直属太空总署而不是太空总署三星分局所以在名义上稍微高一点点荣幸地获得了坐最下的权利。陈琪这样的二号长无法跟那两人相比沦落到跟我们一起放哨。她自称不在乎这些说不想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在一群老头子色迷迷的目光下咳嗽我就姑且相信她一回吧。

正式的保卫力量很神气为了这次大会专门赶制了崭新的制服。三星系统除了高级军官定期新制服之外下级军、士官和普通士兵制服讲究反复使用退伍士兵的制服上交后打几个补丁最多染染色又重新到新兵手中以至于不少运气不好轮到翻新过多次制服的穿得跟叫化子一般。以上都是废话——总之我们很难得地在雷隆多看到了穿新军服的人方才现三星系统的军服还是蛮好看的。

除了那些穿着光鲜、手持仪仗队步枪的明岗外就是我们这一队放暗哨的。为了准备这次会议核心目的是为了从那些老头手中挖出些米米出来雷隆多方可预支了不少血本出来。这次给我和陈琪的ghost服修复之后升级了电能储备模块能够提供持续隐形三十分钟的电力。警卫连划来了六个配备了ghsot装备的与我们一起担当隐形暗哨分四组轮流值班守候。

别看黑炭头、奥中将在我们面前牛逼哄哄流传下无数的牛人传说可是在那些老头子面前连气都出不顺。会议开得很平静或者说死气沉沉。老头子们根本不关心你怎么打或者是你的机构怎么运作的问题他们只需要看到星图上的阿尔法插上我方军旗。每当巴瑞特提到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就是:“交给你酌情处理。”反正编制是不能给的。奥维马斯提到money时他们的回答就是:“我们在政策上可以优先给予考虑。”这句话的等效句是宁死不给钱自己去找。一连开了一周的会三星前线的代表没有从他们身上挖到一毫克油自己赔的本却与日俱增。巴瑞特一咬牙(据我们臆测)邀请那些老头到恺撒皇宫酒店的湖上游玩大概准备在四下无他的情况下动用银弹攻势。

会议已经结束只是元老们还没有最后放话。这时最焦虑不安的是巴瑞特和奥维马斯那伙人我们隐形保镖只管坐在湖边吹风就行了。连日来在上空盘旋值勤的侦察机明显减少了到了晚上九点过最后一架完成了盘旋侦察后调头飞走再没有回来。我轮到守这晚上的全勤第二天送那些老爷们走就可以休息了。

我绕着人工湖例行巡逻了一圈一切都平静如常。老头子们现在正在享受糖衣炮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么充沛的体力?这几个晚上空中飞过的侦察机尾部焰火给我们带来些许乐趣现在看不见了顿时觉得非常无聊。我坐到湖边一块石头边上正准备抽支烟忽然一个人走到身边靠着坐了下来。我把ghost眼镜放下来一看是一脸倦容的陈琪。她头天值了个整夜班这时应该要下去休息了。连续值守24个小时谁都会很困倦。她伸手过来说:“给我根烟。”我惊奇不已地问:“你会抽啊?”她已经很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少罗嗦。”

她纯粹在糟蹋我的好烟点上了之后只是含着看烟头燃烧的红点而已根本没往里吸。至于ghost抽烟各位可以想象一下这个情景有多么怪异:寂静的虚空中一根尾部过滤嘴少了一多半的香烟肚子翘在空中燃烧吸烟的人却不见踪影。然而这种情景我已经见过不少次了我们隐蔽岗哨的这些家伙除了我之外都爱这么干有的边走边抽就跟抽烟的夜鬼在游动一般如果给小朋友们看见了说不定会吓出屎尿乃至人命。这样干实属掩耳盗铃我看不惯伸手过去按陈琪腰间的隐形开关一边说:“现出形来抽吧还要吸进去才算真抽。”陈琪一掌打开我的禄山之爪斥道:“你太无聊了是不是?多管闲事。”

我保持着想摸她的隐形开关的动作陈琪也做出防守姿态两人对峙了分把钟终于我觉得无趣主动放弃了。陈琪取下了头戴话筒和ghost眼镜未经我许可便舒舒服服地靠到我肩膀上半躺着了。我丝毫不以美女投怀送抱为乐只是觉得受到了物理压迫连连催促她坐起来。这女人向来习惯利用男人估计从没见过我这样软硬不吃的。严辞威逼和软语相求均告无效(我还是不停地耸着肩膀想把她晃开)后扯开话题分散我的注意力:“上次主星来信如何?”

我没有任何理由跟她谈论这些但是这时却无意拒绝。这些事没什么精彩不用说得雷隆多人都知道我也把头戴话筒取了下来继续耸肩道:“我孤身一人了完全是意料中事。”

“你何至于那么悲观。”陈琪又用力按了一把我的肩膀。

“你呢?家里给你什么好消息没有?”我终于放弃了想把她甩开的抵抗想法。不料陈琪的身子却颤了一下慢慢坐了起来。她顺手把香烟丢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他们叫我做好在这里长期工作的准备地面上压力很大。说如果在三星系统里调还是可以的但也不能越过月球门。那算是什么调动?我现在就在这里原地转个圈吗?”

说完这些她心中压抑的悲苦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不由声音呜咽。她的眼睛里多半已经充盈着泪水了只是转过了身不欲让我看见。我一时也无言以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到她虽然阶级比我高、官比我大但混得跟我差不多惨甚至更加孤单可怜不由心生怜悯之意。过了好一阵陈琪慢慢止住情绪的波动突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下我不能理解她和她所代表的女人了——何以情绪变化如此之大?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这个问题确实困惑热心于精神领域的我于是我虚心地向我的研究样本陈琪提出了上面的问题。她轻笑一声躺了回来又靠到我肩膀上。我正准备再抖她下去她威胁道“想听就别动”才老实了。她变换了几个姿式直到靠得舒服了才回答道:“我觉得你很奇怪。人们对你的看法一致地恶劣可是你对我却比较不同。”

“你不要这样想鉴于本人的魅力值较高你这样想是会出问题地。”我信口胡扯道。

陈琪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尽管我们从一相遇就不喜欢对方却可以并只能找到对方这样的人来建立信任关系可以诉说一些与别人无法交流的东西。更奇怪的是你这样恶劣的人居然会产生同情心。可惜西城被你废掉了不然我还真想借助他好好研究研究你呢。”

“你这样有好奇心应该去当警察或心理医生当兵浪费了。”

“别扯开你说说对我对你的看法有什么看法?”

“小姐你这话嵌套太多难以解析为正则表达式……”

“少来!”

一阵沉默之后我终于选择了开口:“你的现不无道理我们之间确实可以交流一些外人无法参与的东西尽管这不见得是好事。至于同情心嘛著名思想家孟德斯鸠说过:‘再凶猛的野兽也有一丝怜悯。我丝毫无怜悯所以不是野兽’。以此为论据可推得:大家都认为我是野物野生动物再狠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心因此我有同情心是很正常地。”

陈琪捂住嘴侧开脸去不敢看我肩头止不住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愕然地看着她直到她忍不住泄气哈哈大笑起来。她开心得过分以至于笑得喘不过气来引了剧烈的咳嗽。我看得担心起来准备去找水和氧气瓶给她预备着。刚准备动身她摇了摇手道:“我没事。”又止不住笑了一会憋足了气对我说:“那是莎士比亚的台词。”

“口误口误。”我毫不脸红地回答道。

“我突然觉得如果作为你的朋友和你在一起会很快乐。”陈琪突奇想道:“我们做朋友好不好?要做那种坚实的盟友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在上三星之前她的追随者一向不少。按我一贯的印象这种女人是男人的天敌利用男人是她们的本能。至于什么友谊怕她根本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但这个时候凉风习习又难逢能够拿着15o元一夜的巨额补助在这美湖边守夜不吹牛打屁实在对不起如此良辰美景便随口问她坚实盟友的定义。她见我没有搞怪顿时精神焕详加解释道:“我从小就幻想过那样一种关系:越一般的交际往来或是青梅竹马的友谊。它生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这两个人突然生了这样的伟大友谊后彼此心意相通相互弥补心灵之缺……”

我越听越晕抗议道:“你可不可以说得简单明了一点让我这样愚鲁之徒也可以听得明白?”陈琪连忙说“没问题”眼睛转了转想了片刻说:“一个人呢除了天生交际狂一生会交往不少人有同性有异性。排除**之外真心交往的人绝对不会很多愿意为之两肋插刀、舍生忘死的更少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在伟大友谊的二者之间不分彼此、不分生死——我想要的就是那样的。”

虽然她已经尽量说得简单了可我还是听得头晕并且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女人回主星不成神经了。然而她片刻不由得我想便追问道:“我们来试试看怎么样?”我半是晕、半是心怀不轨地点了点头。她兴奋不已握住我的手说:“黄而我们立即开始这段惊世骇俗的伟大友谊吧!”

忽然一阵难以名状的难受感觉直升心头难道和她化干戈为玉帛是上了大当?

然而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天时却现高空处金光一闪一个黑黝黝的柱状物落了下来。不及我等回过神来这个东西已落至地表直插入人工湖内腾地顶端蓝光大现好像奥运会的大火把给人乾坤挪移到了这里一般。有警惕性过高到神经质的对火把开了两枪立即遭到上级的痛骂。可是我现了更加怪异的事:

在湖边、墙角守候的5个隐形暗哨全部显形了!

刚才跟陈琪吹了半天完全象是在跟空气说话。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谈了些荒诞不经的大白天互相看着对方定然说不出口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和她肩并着肩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着耀眼蓝光的身影。我们互相瞪着开始以为是隐形装置坏了同时伸手去拨动自己腰间的隐形开关。可是很明显关闭隐形后看到的身影颜色比较正常;打开后就是蓝的而且很亮。这意味着:我们的隐形被人家破解了!

天哪这也就是说……

一声巨响宣布了费里亚第二次突击的开始。五个蝴蝶兵从假山附近的树林里冒了出来向大门处的一挺重机枪开火了。重机枪手仅仅还击了五秒钟就给连人带枪座一起掀上了天。湖边凉亭顶上的一个隐蔽机枪手立即对它们猛烈开火打倒了最前头的一个正转向扫射第二个时给它们又把凉亭炸飞了。虽然它们一出现就狠狠地威风了一把但在那次环形山遭遇战后雷隆多方已多次检讨过对已知费里亚兵种的战斗方法现这家伙的光子炮虽然威力比较大但是射较慢防御力比起龙骨兵来说也高不到哪里去属防空兵种大概跟个会走路的高射炮差不多。高射炮就算会走路也万万不是群起攻击的普通步兵的对手。受既定战术的影响刚一交火大楼里待命的一个警卫排(注:现在的雷隆多一个排可当原来的一个连人数足有1oo多人)大半都涌了出来抢占有利地形射击。大蝴蝶数量有限虽然把大楼的二楼打破了一个大口子却在一分钟内接连给打趴下两个。剩下两个身受重伤摇摇摆摆地向它们出来的树丛里逃去。

顷刻间我目睹了文件上吹嘘已久的雷隆多军力之跳跃性飞升。果然在大力宣传鼓动之下士兵们不再惧怕费里亚通过这一小交火更验证了敌人是纸老虎大伙立即雄心万丈、士气高涨。他们的排长大呼一声:“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上啊!”便马上有三十多人从隐蔽处跳了出来急向大蝴蝶逃跑方向追击而去大楼里隐藏的士兵也开始6续往外冲。我们这边的隐形保卫都受了他的蛊惑纷纷追击上去。我给他喊得心潮澎湃也跳起来准备去追杀大蝴蝶。陈琪一把拽住我叫道:“别冲动恐怕有陷阱。”我大呼道:“怕个球让我杀人去!”陈琪愈努力地拽住我叫道:“你少给我逞能给我留着保护我。”

最近我在精神实验中对龙骨兵一对一对战中保持全胜正想测试一回打大蝴蝶效果怎样却给这个赖皮女人拉着不能亲临战阵去冲杀一回。正烦恼间突然远处飞来四个奇形怪状的飞船分两路分别向警卫大楼和假山处飞去。离我们较近的两艘飞船离地大约1oo米丝毫不停顿和下降高度便在警卫大楼顶上丢下了一大堆东西。这些东西极重一落到楼顶就立即砸穿了建筑随即建筑里穿来了剧烈的枪声和惨呼声。我急忙戴上耳机通讯回路里传来了地狱一般的声音:枪声、哭声、刀刃切割**声、士兵绝望的大叫“龙骨兵龙骨兵! 薄…前面假山那边也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虽然与龙骨兵在开阔地战斗是一场灾难但他们的遭遇总比背后受袭的楼中警卫好得多吧。我定神在耳机里听着他们哭喊中的信息楼中残余警卫叫喊中大略透露出遭到1o余名龙骨兵的袭击树林那边大约有2o多个龙骨兵。这次突击规模和密集程度远上次虽然做好了迎击准备但因为最后一天的交接问题这时已经完全不能指望空军的支持。我急忙推了一把陈琪:“快联系mk-3来这里万万挡不住!”

陈琪有点吓傻了给我连推了两把才反应过来。她立即呼叫第一机械化营的mk-3前来增援然而是否来得及尚是未知之数。我在耳机里听得头晕一把扯开恨恨地骂道:“哪个神经病排的班不让mk-3进驻进来?”陈琪呼叫部队之余侧脸说:“那些大佬们不喜欢机器人就那么简单。”我惊呼道:“不可能这么庸俗吧!”陈琪点点头道:“就是这么庸俗的理由。”

此时度秒如年我打着表看陈琪呼叫援军一边四下张望。我们现在隐形反而跟灯泡一样亮索性关闭了目标还小些。刚给陈琪关掉隐形她完成了呼叫工作一时无事、四下里又惨呼不断不由稍微有些慌神连声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她善于理论上的特种作战然而临敌经验和镇定程度还是不及我。此时扯这些毫无意义我权衡了一下断然献策:“呼叫火焰兵四下放火叫贴身警卫们把大佬护送到湖心那个游船上。他们没来飞机我们只要消灭了那些蝴蝶就不惧了!”陈琪连连点头道:“还是你镇静。你去负责西区解救我到东区去五分钟后在游船上见。”

雷隆多的步兵是好样的虽然经历了开始的狂燥和遇伏后的短暂惊慌但他们迅镇定下来投入实战。警卫大楼里留守的兵虽然少而且一开始给龙骨兵从天而降杀死了不少。但接着战况就陷入胶着中他们利用楼道地形几乎是一米一米地后退着顽强抵抗着龙骨兵的袭击。我跑向西区解救大佬们时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中一个小班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