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027年,二月初三,夜。商都朝歌,朝堂上下欢歌载舞,君主辛更是抚须击掌。无他,经历一个月的血战,东夷战事终于平定了。捷报传来,上百万的俘虏正向都城押送而来。这给帝辛带来的不仅仅是财力物力上的补充,更加重了对西岐大军的轻视,“哈哈,东夷既定,我大商疆域辽阔,区区西方百里有何惧哉?姬发此举,蚍蜉撼树耳,孤与众卿痛饮今夜!”
面对帝辛,群臣点头唯唯,即便西周率领诸侯大军东渡黄河至百泉,兵锋威临牧野,这亡国危机待发,可眼下一触怒帝王,要想在战事下存活便悬了。
“吾主霸天下利器,商汤之运朗朗穹天,西岐乌众此举等同飞蛾补火,自取灭亡。”费仲谄媚到,“诸兄说此举是与不是?”
“我意与费大人一致,甚幸。”尤浑自酌一杯,“我主率雄师必灭西岐,平诸侯。”群臣附和,帝辛大悦,朝堂一片乒乓对酌。
冷清的街道,祭祀连年的推延荒败,百姓惶惶不安,此年不寻常。
“腊月已尽尾声,不知老师为何长叹?”太师府邸,大厅院落,一名年轻的府中客长披裘服而出,看着孤身站立的箕子说道。
前一段时间,箕子刚从狱中走出,满面沧桑,每每以泪洗面,对天长叹。
“学生若知为师之苦,必不用此问。商汤六百载繁华,我不愿此毁于帝辛之手。其名受,当是公德仁义之受,奈何奈何,奸佞当道,不愉天意。”箕子早闻西周大军已然紧近牧野,然眼下国立空虚,兵之主力延长东夷,朝歌拿什么来防守?
说着,箕子面色微拉,眼神闪过一丝明悟,“韩生,我知你道法不凡,可有想过为国出力?这乱世轻生,你可愿助老夫?”
“生灵有难,学生自当舍了这身躯,已付天下。”年轻人瘦弱的面孔,透着坚毅。
“好,好,是吾之幸。收拾下,随我去摘星楼安置。”
二月初四拂晓,寂静的街道外似有低沉之声传来。“咚,咚,咚。”鼓鸣震天,300乘兵车,精锐虎贲3000士,甲胄4万余,西周姬发已领数诸侯至牧野。
“不好了,西周诸侯余孽发兵至牧野!”城卫军士已报至朝堂,迷迷糊糊间,群臣仍是大醉,不知一场隐隐改变商汤历史的大战将至。
“你给孤再说一遍?”却是右手扶面的帝辛睁开双眼,冷冽的目光锁定军士。“西岐,西岐大军已在牧野,战鼓擂鸣,我朝守军尚未集结,现,现待我王下令,当之如何?”说完,匍匐于地。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息,“砰”,一声巨响,下面群臣一个个惊醒,只看到帝辛震碎了扶手,不知发生何事。“好大个胆子,蝼蚁尚要偷生,他姬发是要急的寻死不成?”
“传吾令,将奴隶俘虏50万整编帝师70万,尔等随孤迎击叛逆,等候东征大军归来。孤誓要灭了西周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