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丞相和苏大学士都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主心骨。太子妃上朝一事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柳暗花明,带给他们最合适的,重新走入朝堂的机会。
而东宫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似乎对外头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这才哪到哪。”上官静冷笑一声:“没听过一句话吗?只要你讨厌一个人,那个人连呼吸都是错的。我这个挑战了大周朝全体男人底线,坐在朝堂上的女人,现在就是全大周最讨厌的那个人,他们还没开始喷我出气都是罪过呢!”
“娘娘倒是沉得住气。”上官沐云摇摇头,今日他听到外头那些传闻,眉头都打成结了。
“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上官静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因为我是个女人,他们无法容忍,但说到底若是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是喊得响而已,刀架到脖子上,你看他们还嚷不嚷?因此这些人其实无需关注,值得关注的,是背后推动这些流言的那些人。谁才是迫切希望我从朝堂上滚下去,或者说白了,谁才是最希望东宫的政治威望因为我的事而大幅度下滑?”
“所以呢?”萧景珩托腮看着自家媳妇,也是一脸淡定的模样:“静儿下一步是什么打算?我都听静儿的。”
“还能干嘛?”上官静两手一摊:“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喽。拉拢人心嘛,他们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世家贵胄不希望我们打破眼下的政治格局,我们偏要严厉打击既得利益集团,接着为寒门庶族创造更通畅的上升通道。”
“当然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指望所有寒门出身的学子,都眼下我们东宫的原班人马一样,是因为认同我们的政治理念,所以才愿意踏踏实实的追随我们。总有人是抱着成为新贵的念头来,总有人觉得自己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让自己成为新一代贵胄。无论是目的不纯想要钻营的寒门,还是希望借机扩大自己宗族势力的小世家,但现阶段,我觉得这些人也应该是我们的团结对象。这些投机分子,是我们打破现有政治僵局的最好工具。”
“我们伤及世家贵胄的利益,他们必是要对我们处之而后快,”萧景珩点点头:“陈丞相、苏大学士这种人,巴不得我将来会成为和我父皇一样的废物皇上,最好更废物一些,好让他们能够更加顺利的瓜分利益。”
“而朋党,不过就是为争夺权力、排斥异己互相勾结而成,本质就是以利相合,”上官静接着说道:“大贵胄世族通过利益交换而团结盟友,这种事其实东宫也可以做,我们为寒门士子提供上升通道和政治舞台,而寒门士子为了占据政治地位,也只有紧密团结在东宫周围,对我们无条件支持。”
“只是凡事有度。”上官静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们扶植寒门,可不是为了创造新的世家贵胄。政治权力理当用来为天下谋利益谋福祉,原本就不该是派系斗争的工具。更不该是假公济私、损公肥私的工具。”
“臣等受教了。”原本在一旁坐着安静听上官静和萧景珩讨论的陈齐禹等人突然站起来,对着两人一躬到地。
“长进了。”而冯老头则乐颠颠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对上官静笑得一脸欣慰:“老夫果然是天下第一的闺塾先生,除了我,谁能教出这样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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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老头觉得不服,他们身上那点黑料才哪到哪啊,怎么比得上太子妃呢?一定得趁机洗白不能浪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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