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晋臣,看得开的很,所以信写完就丢开手了,并不烦心。
赵含章也是,她已经尽了她目前能使出来的力,剩下的就看天意吧,她每天也很忙的呀,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再说。
虽然孝期不用四处拜年,但赵含章依旧很忙,刘渊的匈奴军就跟一柄利剑一样悬在她的脑袋上,所以过完初三她就跑到军营,哐哐哐的叫众将士加紧训练,“赶紧起来,都不用你们下地干活儿,训练还不积极,匈奴军要是再南下,你们就这么躺着让他们砍吗?”
把军营闹得鸡飞狗跳,练得众将士眼冒金星,赵含章也跟着累得不轻才回家。
她还不能休息,还得做教案,不错,过完初七她就要去学堂里给孩子们上课了。
站在课堂上,低头看着学堂里坐着的大小学生,年纪最大的一个是她军营里的什长,二十三岁了,此时他正盘腿坐在最后面,和一群七岁到十二岁不等的孩子一起仰头看着她。
赵含章啧了一声,干脆丢下手上的教案,问道:“为什么你们会混在一个教室里?”
“军中来学认字的不能单独成一班,外头年纪大的少年和青年不能独成一班,年纪相仿的不能组成一班吗?”
坐在一边旁听的赵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后道:“分了,这些是因为成绩不错,所以得到的奖励,也只有这一天而已,明天他们就各回各班,你今天就忍忍吧,”
赵含章:“……所以我是奖励?”
赵程点头。
赵含章和学生们对上目光,突然展演而笑,很高兴的道:“原来你们是我西平的才俊,那我更应该好好教你们了,此教案已经不适合,我随性而来吧,有什么不懂的,你们举手问我。”
学生们顿时星星眼看向赵含章,觉得女郎好好呀,就是当先生都如此的体贴温柔。
赵程:……
赵含章道:“我偶然看过两本书,其中一本由三字组成,一本由四字组成。”
“两本书皆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最适合初学者认字,一本叫《三字经》,一本叫《千字文》。”
这两本书都没有雕版,胡锦还在努力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三字经》刻完,所以目前存世的只有赵含章手上她和傅庭涵默写出来的手抄本。
赵含章直接在黑板上写下《三字经》里的第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
黑板和粉笔都是傅庭涵弄出来的,这样更方便教学,当然,一开始并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纸张难得,有时候他要进行大量的验算,手上就没有轻重,毛笔很不适用。
所以他就给自己做了一面超大的黑板,又做了不少粉笔,有些验算他就在黑板上算了。
赵含章一见,当即就给学堂里的师生配备上了。
赵程为什么在赵含章提出那么多教学要求后还留在这里,黑板和粉笔占一大功劳。
赵含章笑吟吟的问,“这两行字,你们认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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