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乔织也嫁到钱家,日这方面她也没有忧虑了。毕竟乔织和乔纾,和亲姐妹没什么不同。
陈氏轻嗔:“钱家幼子年纪才那么点,我们小织都早已经及笄了。”
孙氏知道陈氏这是不同意是意思,便浅笑,揭过这个话题。
两人正说着其他的,忽然有婆子敲门,还没待人去开,门就已经被推进来。
“这是谁?”如此没有礼貌。
众人望去。
推门的是带姜笙和乔织去放生池的婆子,旁边的姜笙提着罗裙,裙下湿了一角,湿透的面料颜色都深了一块,略显笨重的垂下。
侯夫人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
陈氏也站起来,拉着乔织的双手上下打量,见她没事才放心。
乔织收回手,靠在陈氏身边撒娇道:“娘我没事,只是笙笙的裙摆被打湿了一点。”
婆子忙回话:“都怪奴婢看顾不利,只是夫人不必担心,是因着有人不小心跌入放生池,撞了姜姑娘。”
“幸而令公子正巧在一旁扶了姜姑娘一把,除了裙角湿,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婆子知道侯夫人在担心什么。
女儿家的名声是最最要紧的,若和其他人一同落了水,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侯夫人皱眉。
好端端的真是晦气,往年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她吩咐半盏:“请寺里的人熬一碗姜汤来,再请来医婆看看,别得了风寒。”
姜笙把湿掉的一块扯到一边:“不用这么麻烦,只是一点点湿,换一件就行。”
侯夫人白了一眼姜笙没理她,又想起来什么,继续叮嘱半盏:“还有去查查,落水的是什么人。”
别闹出人命,害她家笙笙魇着。
半盏道:“是。”便忙着去做事了。
“对了——”侯夫人全部吩咐完,这时才堪想起婆子说的话,“你说令公子?哪个公子?”
小岩不是说不来吗。
婆子看了看姜笙:“这……”
姜笙便道:“是兄长,不是小岩。”
侯夫人眉间皱得更紧。
姜砚怎么会在这里?
念在寮房内人多,她没说什么,只让另一个丫头带姜笙去里间把裙子换了。
过一会儿姜笙换好新的衣裙,寺里的医婆看过后说没事,她又在侯夫人强迫下喝了姜汤,才安安稳稳跪坐在蒲团上。
半盏早已经回到寮房,侯夫人和半盏在交流。
半盏禀:“刚刚奴婢打发人去放生池边看过了,落水的是沐杉寺的一个小丫头,想来是不小心才绊倒了。”
“池水不深,她又被救的及时,现下已经醒来无事。”
没闹出人命,多少令人心安些。
但侯夫人还是冷笑:“谁管她有没有事。”
自己不小心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
想到宫宴上差点被白虎误伤的也是姜笙,侯夫人不禁暗道这日子不平稳,怎么霉气这么大,怕不是姜笙冲撞了哪路神仙了?
虽然无事,侯夫人也不敢多待,便要回府。
她吩咐半盏:“多派几个人,去把羡姑娘找回来,我们回侯府。”
然后转头对陈氏和孙氏道:“嫂嫂,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去看乔纾。”
陈氏巴不得,柔笑:“这有什么大碍?只怕笙笙因此被唬到,你们早点回府休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