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智辉忙了一夜的联系刘利方的朋友，在郑雅月的资料下，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把他们都找来了。而郑雅月去申请强制逮捕令，如果那个房客再不来，就要动用法律的力量了。我和梁进军扑在桌上休息，梁进军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非常多个小时了，第二天早上还得去寻找证明使用了冰的线索。而我原本是跟吴智辉一起打电话的，而他打电话用的敬语太多，过于温和，没说两句，就被别人当骗子挂电话了，还要吴智辉亲自去翻工，所有吴智辉让他睡觉去了，养足精神，第二天审讯就靠他了。

…

大约7点钟，就有第一个联系人到来了，来的人是刘利方的朋友，早早的到来证明了他比较紧张，或许有害怕，身上应该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联系人是一个莫西干头，身高大约170左右，身材较瘦，穿着一件皮夹克，下身漏洞的牛仔裤，就是一个混迹在2000年的混混模样，他在办公室外面瞧了半天，走来走去也不敢进来，被我看到了，给请了进来。我看着他的装扮，通常这种喜欢莫西干发型的人都比较胆小，自卑，他们通过自己外型让自己更加自信，让人不敢靠近。我找了个凳子，示意他坐下，因为他不是嫌疑犯，没有必要使用审讯室这种具有压力的地方，这样会让他们更加放松。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我们来说说刘利方两兄弟吧。他们死亡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是的，我知道了，有位长官在电话里告诉我了。”莫西干头接过热水，双手把纸杯捧在手心，水面起了一些波纹，这是手抖，过度紧张的表现，每个人被请到警局都会紧张，这很正常，“另外长官，我叫王正宇。”

我拿出一个记录本，“那我们说说刘利方和刘利正的最近的情况吧，你们最近有什么联系。”

王正宇瞅了一眼我，有低下了头，“长官，你知道我们这种包工地的，总要干一些黑事的吧，而我就是干黑事的那个人。带领一些小弟去恐吓一些钉子户什么的，你看我的造型，一副我是坏蛋的模样，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但是没办法，总要有人干这事，所以我和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私底下很好。半个月前，我们在帮xx地产包了一个项目，就是正义路那边的房地产，这是一个大工程，但是因为是一条老街，那里生活了很多不愿意走的老人，所以我们决定用一些闹鬼的方式想吓吓他们，因为老人家都比较信这种邪，我们在一些废墟，弄了假人的肢体埋在地下，然后把它们挖出来，通过一些住那里的群众散播开去。”这种恐吓搬迁的报道这几年从来不少见，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问：“结果怎么样？”

王正宇有点害怕，“效果很不错，因为我们花钱找了两个原住民一起造谣，但是还是有几家死活不肯搬。没办法我们只好带人去他家围了一个晚上。”王正宇停了下来，他们这样私自恐吓别人，是犯法的，搞不好还要坐牢。

我说：“继续往下说。”

王正宇叹了口气，“所有人都怕死的，效果很好，但是有三家还是和我们有冲突了。我们也不敢把事弄大，赔了点钱，就跑了。”

“刘利方两兄弟死亡的方式你们知道吗？”我从抽屉里掏出一组死者的照片，递给了王正宇。王正宇看着这些照片，连喝了几口热水。

我说：“我们初步怀疑这个事件是报复，你们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下一个死者很可能是你。”

“不会吧…你不要吓…我，长官。”王正宇由于害怕，声音都有点开始结巴起来，手也拿不稳照片，掉落在地上。

我捡起掉落的照片，“你回忆一下，他们被埋在地板下，你不感觉很熟悉吗？就和你们埋假人的方式差不多，但是比你们更加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