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点害怕他给的答案，不等慕惊鸿回答，又立即改口，“慕，你说有好消息告诉我？”

眉心拧了一下，他将她刚才紧张兮兮的模样全收在眼底。

用脚也知道她本来想问的是什么。

“如果我找到她，你会离开我吗？”他反过来这样问她。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刚才她的紧张不是空穴来风。

他也有点在意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乔盛恩点头，假装自己一切正常的样子，“她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如果你找到她，我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当你小妾啊？”

如果他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当然会离开，这一点关乎做人原则。

“还有心思调侃？”慕惊鸿用力扯了扯乔盛恩脸颊，疼得她皱了眉头，他才松开她。

前一秒还在打闹，后一秒立即换上一副严谨的表情。

“我找她，是因为我哥哥当年很喜欢她！她说长大会嫁给哥哥！”

他居然还有一个哥哥？乔盛恩不解，“你哥哥喜欢的女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朱砂长大要嫁他哥哥，他为什么要满脸忧伤？

“哥哥为了救一个不值得救的人，跳进大海被浪头冲走。被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找到她，娶她’！”

慕惊鸿面容僵硬，往事是不能随便回想的。

想一次，伤疤被揭一遍。

即便铁骨铮铮的他，也难逃那股生不如死的心魔。

乔盛恩叹息，她不懂他口中这个“不值得救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可以猜测，他身上一定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

难怪脾气会这么差，冰火两重天，经常让人无法适应。

那天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慕夫人那个态度，现在想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懂人家的过去就不应该随便责怪。

“对不起！”

她伸出颤抖的小手，摸上慕惊鸿的脸。

他眸底的无助让她心酸，他跟哥哥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一提到哥哥，整个人，连周围空气都布满忧伤。

她好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哪句说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问了！你不要再回答我这些问题！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找到她，我会自动消失，有多远滚多远，不会影响你们的！”

除了成全，不打扰，乔盛恩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为他做得更多。

“我有同意你说这些吗？”慕惊鸿狠狠拍掉乔盛恩摸着他侧脸的小手。

他特别不喜欢她刚才说的这堆话，什么‘有多远滚多远’‘不会影响你们的’！！！

难道这辈子除了他，她还想找别的男人？

“你和百利公司欠我那么多钱，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都不准去！记住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你敢私自躲起来，或者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掉！等我找到你，一定打断你的腿！”

他怒发冲冠。

刚才的悲伤，加上现在的愤怒，火大得烧光眉毛都发泄不了。

乔盛恩怕怕，自己明明好心安慰他，哪知马屁拍在马腿上，好倒霉啊！

“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离开我！”慕惊鸿撑起上身，两只那么大的手掌提着人家可怜巴巴的裙子领口，他绝对是认真的，眸中的狠戾光芒跟吃人的野兽一般，“乔盛恩，快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她被吓得眼睛直翻，身子还极不争气地抖了一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但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