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砍起树来,程处嗣手中的力气,却是一丝都没少使唤。
如此。
等到日上三竿,太阳高挂之时。
刚刚下了早朝,便匆匆组团跑来李家庄的李世民与程知节等人,便是看到这么一副情景。
自家那几个孽障,正站在小树林里,手中挥动着一柄柄黝黑发亮的的马槊,砍那些小树上的树枝。
而在一旁,程处嗣那混账小子,手中还抡着一柄堪比脸盆大小的宣花斧,哼哧哼哧的砍着那些光秃秃的树杆。
“嘿,这群混账小子,也终于知道干活了……”
见状,程知节不由哈哈大笑道。
一旁,李世民与李孝恭几人,也跟着笑了两句后,想到什么,脸色笑容顿时凝结。
互相对视一眼!
夫子家中,一直都是烧的石炭,为何要砍树?
随即,不由目眦尽裂,怦然大怒。
“孽障!”
“竟然如此贪玩!”
“如此神兵利器,竟然用来砍树?”
“真是皮痒……”
而正在忍着浑身剧痛,专心砍树的程处嗣几人,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怒骂声。
只当是幻觉,但还是下意识的抬头,往夫子家中方向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惊魂失魄,两眼瞳孔大张。
“阿耶?”
“陛下!”
“孽障!”
程处嗣刚喊出口,程知节那张黑熊脸,已经凑到了他面前,蒲扇的手掌,对着程处嗣的脑后就是一巴掌,顺手还将那柄宣花斧直接拿在手上。
“好一个精钢宣花斧!”
一眼看去,程知节便是两眼放光,从小在武勋家族中长大,他也是摸着各类兵器长大的。
这柄用精钢所做的宣花斧,在他看来,绝对是一件神兵利器。
可惜,如此珍贵的神兵利器,竟被这几个混账玩意,用来玩闹着砍树!
想着,程知节不由的感到内心抽搐的疼。
“孽障,如此神兵,你竟用来砍树,真是糟践宝物!”
说着,在程处嗣等人的怪异的神色下,程知节也挥动手中的宣花斧,对着一旁程处嗣砍下的树桩,便是一斧头下去。
“哈哈,陛下,郡王,此宣花斧真是神兵利器,锋利的很,要是在战场上用此神兵冲阵,简直是神挡杀神,无人可匹敌!”
体会着那丝滑无任何阻碍的感觉,程知节不由满脸大喜,直接挥着斧头,对着旁边的几个树桩,‘咚咚’的便挨个砍了下去。
“阿耶!”
程处嗣哭丧着脸,满是心疼。
“咋,喊老夫作甚,就兴你用这神兵来砍树,老夫砍就不行?”
程知节扭头,狠狠瞪了一眼程处嗣,手中的宣花斧,对着一旁的另一个树桩,便是砍了下去。
而这会,李世民与李孝恭等人,也都见猎心喜。
夺过房遗直与李崇义几人手中的马槊,仔细查看了一番,对着身旁的几棵树,满脸期待的砍了下去。
“阿耶,这是我等为夫子的院墙篱笆而砍的树桩啊!”
眼看最后几个树桩也保不住,程处嗣连忙抱住,已经砍上瘾的程知节。
“给夫子砍的院墙篱笆?”
“这是三郎要的?”
闻言,程知节与李世民几人都是不由一怔。
看着地上那已经被砍的七零八落的树桩,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混账玩意,你为何不早告知我等?”
突然,程知节对着程处嗣的脑袋,便又是一巴掌。
同样,李世民与李孝恭等人,对着正在满脸心疼的李崇义几人,也都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而且,砍一个树桩,竟要此等神兵利器,尔等真是糟践神物!”
喊着,程知节与李世民几人,便是一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槊与宣花斧,一边往李玄家中走去。
身后,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面对着这群老无赖,满脸郁闷,但又不敢多说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