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噎住,她听懂了。
住院住在普通病房里,与陆太太这个身份不符。
对外没有离婚,她住普通病房形同告诉外界记者陆氏破产,她不值钱,陆氏可值钱了!
同样的,陆泾川住院,他们分开住,岂不是在告诉大家,他们之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了吗。
宋梨挣扎的动作僵住,一路被人抱到s病房,一进门,陆泾川就把她丢在了大床。
宋梨在床上打了个滚,头晕眼花。
陆泾川松了松领带,进病房的卫生间换了身衣服。
宋梨缓过来劲就插上充电器充电,手机开机第一件事就是在网上查了廘安分局的值班电话,巧了,是白夜甯接的。
宋梨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白夜甯。
对方似乎没想到宋梨这么敏锐,低声说:“你觉得有人害你?”
“换句话说,宋小姐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宋梨下意识地想说陆黛。
但是没有证据,她不敢直指陆家的人,毕竟离开陆泾川,陆黛捏死她,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没有。”
白夜甯应了一声:“我翻了与你相关的警情,一个月前你报过警。这个案子现在移交给我,有没有可能,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干的。”
提及上次的事情,宋梨心里发慌。
滞痛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她眨了眨眼睛,并未发现身后的异样。
“让我流产的人的容貌我记得,我在学素描,老师说我两个月可以出师。”
“也可以不这么麻烦,我们这里可以给你推荐素描专家。”
宋梨眼睛亮了亮,和白夜甯约好明天去局里。
“宋梨,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森冷的声音,宋梨瞳孔微张,下意识地回头。
身体悬空,天旋地转,陆泾川把她抱到床上,他眸子那么冷,宋梨脚趾缩了一下。
这个动作勾起了宋梨的回忆。
婚后,她有光脚下床的习惯,陆泾川每次见了,都是这样连抱带提的把她丢在床上,面色黑沉地教育她。
屡禁不止之后,绿城香榭主卧铺满了厚厚的波斯地毯。
“你偷听我讲电话。”
“这是我的地盘,也算偷听?见不得人的话应该压低声音说,这个道理也要我教你?”
陆泾川的嘴巴好毒,他扣住宋梨的腰,威胁着开口:“夫妻一场,我再提醒你一遍,有些事情该适可而止。”
“为什么?”
宋梨固执地盯着陆泾川,她眼睛太亮,陆泾川下意识的转头。
宋梨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捧住他的脸,她的眼角微湿,声音认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帮我查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让我查?”
这个问题,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可是陆泾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之后,她却再也没有顾忌。
“是不是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褚越说,你心里只有林珊,不会想要我的孩子,所以当孩子出现的时候……”
“闭嘴!”
陆泾川的眼神,如同冰川一般寒冷,险些将她的心脏也冰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