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不争大师对着张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张俊可以开始了。
张俊反倒不急不忙,用着阮五帖拿来的银针放在酒精灯上烤,然后用沾着高溶度酒精的抹布擦拭银针,这是最传统的消毒方式。
“一个一个来。”张俊低头准备银针,头都没有抬起来看起病患,直接对着不争大师弟子请来的病患说道。
“我们是来找不争大师的,你是谁?”其中一人见张俊发声,对着张俊说道。
张俊这才抬起头说道:“如果你愿意,今天就由我为你们施针,并且完全免费,当然,你们要找的不争大师在那。”
那些病患顺着张俊所指的方向看去,连忙朝不争大师身旁围过去:“大师,真的是你吗?我们早经过大师大名,今日有缘一见,请大师一定要为我施针,救我于病苦之中啊!”
不争大师故意推脱,笑着说道:“这位小施主自喻针法高过老朽,不如你们让小施主为你等施针……”
不争大师话还没说完,那些个病患就抢着不争大师的话说道:“那小子太年轻了,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银针插位之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怎么敢冒这个风险啊!”
“还希望不争大师为我等施针救治。”
阮五帖小声对着张俊嘀咕道:“这些人说话中气十足,脸色红润,不用把脉我就能够看出来,这些人身上一点毛病没有。张俊,这些人可能是那个大师弟子请来的托。”
“我知道。”张俊笑着说道。
不争大师请来托,根本就不给张俊施展针法的机会。现场有些尴尬,说好的一场斗医,怎么就成了一边倒的阵势呢?张俊还未出手,从气场上看来,就已经输了。
不争大师也拿出银针,为那些所谓的“患者”施针。张俊正奇怪不争大师为什么要给没病的人施针,一看就明白了,不争大师银针落下之处都是人体不重要的穴位,或许有通经活脉,预防血栓堵塞血管的功效吧!
但要是说能救人治病,那就是一个笑话。
“多谢不争大师,我感觉我这个腰好多了,我腰的毛病已经伴随我五六年了,一直酸痛,今日不争大师施针之后,我那腰轻松多了。”
一个“托”被不争大师施针之后,立刻在场上跳动起来,蹦跶一阵之后,对着不争大师倒头就跪,口中全是赞美不争大师的话,感恩戴德,就如不争大师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似的。
又一个像是中风一样的“病患”,被不争大师用银针“医治”之后,竟然手脚麻利得像是一个街舞少年。
“我去,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这些群众演员也太不专业了吧!”张俊心中大骂不争大师,你他妈好歹也是一个大师啊!有必要耍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吗?
不争大师要是真的没有几手真本事,那怎么可能战胜东瀛岛国与棒子国的针灸圣手?
不争大师刚才那几针下手准确,手法老练,应该不是江湖骗子。张俊突然也有些看不透不争大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请几个托来太高自己,这是虚荣心作怪,还是好胜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