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廖昌这样的对手没什么兴趣,于是毫无兴趣的懒懒道:“我不允。”
江湖上,罕有人会回绝别人的挑战,只因为一入江湖,名字当头,谁也不愿意被嘲笑胆小如鼠,无论是老前辈,还是江湖上热血澎湃的新。
何况还是像何卓这样,不仅不知耻,反而理所当然的来这么一句。
廖昌被这一句话噎个耸死,心缸当场,金女女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读话一听,便知逃吓。勺风格,因为他从小对什么江湖法则,都没当回事过。
廖昌顿时觉得经受奇耻大辱,气急败坏道:“你看不起我?”“我又不认识你,何来谈看得起你,看不起你?真是莫名其妙。”何卓有些不耐烦了,漠然拂袖,径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懒得理这人。
已经有人开始收拾残尸死人。抬上独轮小车,冷水泼洒,擦拭当街的血迹,那些人神色漠然,一看便是衙门收尸的专业人士。
金女女暗叹这人果然跟当年一样脾气不好,厌人唐突,就算是长大了,也一点未变。只是这话更是火上浇油,所谓“武又不认识你,何来谈看得起你,看不起你?”在别人看来,乃是“我眼中根本没你的意思侮辱莫大于此。
鱼化水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太到位,轻咳一声,正要打个圆场,廖昌已经脸色张红,怒然拔剑。
最可恨是他拔剑而立,那个叫何卓的家伙还是负手看着外面的景色,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自小就是宠儿的他怎么能受这种闲气,勉强抱拳说道:“在下江南廖昌,请教阁下剑法,看招!”
长剑忽然消失,他面前一片空凛,本来一张怒直的脸,随着这一剑,忽然变的肃穆沉静,剑招丝毫不乱,出淡淡的剑啸声,卷向何卓背后空门。
虽然剑气清淡,却无人会小瞧廖家的剑法,廖家的寻龙剑想来讲究优雅从容,每力内藏,因而这一剑更可说明。廖昌完全掌握了廖家剑法的精髓。
另外也可以看出廖昌的品性。他未曾猝然偷袭,而是先行警告,同时这剑也分外有分寸,并没有露出杀机,真如试招一般。
被何卓如此刺激,都没有失去礼教,一出剑神色肃穆严谨,即便是不太满意他莽撞挑战何卓的鱼化水。也觉得此人却是大家子弟。
不过是否大家子弟跟何卓没关系,他没有存心折辱廖昌的意思,本来他就不认识廖昌,自然谈不上看得起看不起,不过这话一说出来,却是就变味儿了。
他自然不用动手,廖昌刚刚出剑,就有个轻妙的身影闪身挡在何卓身前。幽香飘来,美色更因为薄怒而娇艳,赫然是金女女。
金女女的身材高挑,竟然比何卓要高上一些,这一挡就完全遮住了,金女女轻怒道:“廖昌你敢!”
廖昌一愣,剑影溃散,未曾想金女女竟然舍身挡在何卓身前。似乎大有情意,不觉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看着金女女有些心疼,虽然对于廖昌,她并无太多感情,只当作好朋友一般,但是廖昌的心意他自然知道,伤害这样一个人,实非她所愿意。
但是此刻若不拦下,却怕更添何卓的反感,一旦何卓出手,怕是廖昌必然受伤。
她也怕何卓更加讨厌自己,本来六年前那场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惹他讨厌。如今再来一场。何卓是否会不再见她?
金家并不愿失去这样的朋友。
金女女不得不作出冰冷神色。怒视廖昌,先过了这关,日后在作
释。
廖昌脸色苍白无比,剑客持剑的手本应该极为稳定,现在却有些颤抖,缓缓收剑,廖昌一言不,蓦然转身快步离去。
门外的林清秋和燕冲天目送他离开,燕冲天还故作叹息的摇摇头,里面的事情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师父没有唤他们进去的意思,大师兄又去送别那帮老乞丐,就只好守在门口。
何卓神念看得一清二楚,他本来很聪明,懒得理会江湖规矩小不代表不明白,谁知把廖昌脸色苍白,无比痛心的气走,不觉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鼻子,转身道:“这个,金大小姐不然去追追这今年轻人。”
金女女忽然笑靥如花,旋风般转身道:“何大供奉,女女有礼了,我家老父十分想念你呢,这才来中州,以为供奉在怪责金家,不然怎么不去金家坐坐。”
这话听起来很客气,何卓却现金女女和他反而忽然生分了。到不如刚开始还有几分见老友的亲切。’鱼化水听见金女女说何大供奉。便觉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皱着眉头苦思。
却听何卓笑道:“怎么。着急我去收账不成?这不是徒弟有事要办,现在腾出空来,正要去金家拜访,金家主和五叔,我都很想念。”
金女女感叹道:“没曾想六年不见,昔日的受人欺负的小乞丐如今已成为绝顶高手,一举击杀名闻江湖,称霸一方的四大恶丐,你这师尊竟有这样的本事,不然女女也投入你的门下,可也?”
说着还顽皮的眨眨眼。
何卓一笑了之,嘿嘿道:“有金家主和五叔还要我做甚?”
心中却想的是,收女徒弟大概会很麻烦。
金女女笑道:“天上月圆。我父亲近日正好有空,正在家中赏月,何大供奉能否赏脸一游?”
何卓自然未想推脱。
正在苦思的鱼化水眼中一亮。猛然想起六年前那名传一时,却忽然销声匿迹的无双神童,年纪轻轻便被武林八大世家的王家供为大供奉,凌驾林克青之上,无人知其确定姓名,只是称之为何大供奉,莫非就是他?
难怪那黑衣俊逸少年,竟然精通王家暗器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