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至少几个月内来不了首都。
可几个月之后呢?
她终究是个隐患,不除不行。
乔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思考可行的方法。
就算她死不了,她是外科医生,如果……如果她的手受伤了,以后再也拿不了手术刀,那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来首都了?
只要她不来,以江折柳那个只顾钻研,其他都不管不问的性子,他是不可能会发现事情真相的。
等乔鹤收拾完,已经很晚了。
这么多年,江折柳只要回家,他的活动范围只有餐厅和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之前也是卧室,里面有单独的洗手间,还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这二十七年多,江折柳都是一个人睡在书房里。
他从来没有去过家里其他的卧室。
别说乔鹤了,就连江如影的房间,他都没进去过。
乔鹤盯着书房的门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给江折柳做饭。
江折柳这个人,虽说什么都不管,看着清高冷傲,但他其实是很好伺候的。乔鹤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不会挑食,也不会提要求。
吃饭的时候,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动作透着优雅,却也带着冷漠。
乔鹤在一旁不时看他一眼。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日的那么优秀。
江折柳却始终目不斜视。
仿佛身旁是一团空气,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等他放下饭碗起身的时候,乔鹤立即跟着站起来:“吃饱了吗?去学习的话,什么时候走?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江折柳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乔鹤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了门口:“你惯用的东西都在里面,胃药也在。去了外地,要注意按时吃饭,你的胃刚好一点,别再犯了。”
江折柳提起箱子,冷冷开口:“谢谢。”
他说完,拿着东西出了家门。
乔鹤等他走了才想起来,忘了问江折柳去哪里学习了。
不过之前江折柳也时不时会出去参加研讨会,学术论坛之类的,特别是近几年,他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学校都会请他去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