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又捣什么鬼!?老子这半边身子为什么不能动了!?”陈泰清大骂,但嘴有半边是瓢的。
陈义山赔笑道:“父亲,儿子拍了你的灯。”
“什么拍了我的灯?哪里有灯?!哎呀呀~~老子这左侧身子怎么没知觉了?你快点给老子治好!要不然老子给你点天灯!”
一说治好,陈义山尴尬了,这幽灯弄灭了,怎么再弄亮?
翻遍《修神录》,坑爹啊,上面居然没有写!
“快点啊小畜生!”陈泰清快顶不住了。
陈义山也慌了,这要是长时间下去,老爹还不彻底废了?!
一拍脑门,他赶紧用拘神术叫来大城隍,告急道:“求教大城隍,我爹被我拍灭了一盏幽灯,快想想怎么让它再亮起来!”
大城隍用阴阳眼看了看陈泰清的状况,“嗤”的一笑,道:“好说!”
他张嘴朝着陈泰清的左肩吹了口气,那幽灯立时就亮了。
感觉又来了,脑子又能控制身体了,试着伸腿走步,却因为发僵的缘故摔了一大跤,可陈泰清仍旧十分高兴,大叫道:“舒服!多谢大城隍!”
陈义山惊喜交加,连忙问大城隍:“你是怎么弄的?怎么一口气就把灯给吹亮了?我也可以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窍门,你快教教我!”
“呵呵……”大城隍得意的一笑,道:“这幽灯当然是要用香火气才能点燃的,仙长体内没有香火气,学是学不会的。更何况,这种神术,大多是对付凡夫俗子和小妖小怪的,在仙长眼里都是不入流的东西,学它干什么?”
陈义山大感沮丧,摇头道:“你不懂啊。”
大城隍确实不懂陈义山的想法,陈义山有奔雷身法,再加上摄空仙术、石遁仙术,配合这钉魂术使用,简直不要太疯狂。
就像上次跟江郎动手,完全可以先以奔雷身法躲避江郎的攻击,而后用石遁仙术凭空消失,或者以摄空仙术猛然拉近距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出手拍灯!
“啪!”
钉住了。
那接下来,自己就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啊?
神祇们钉魂,都是凭借神器进行远攻,而且是视之为辅助手段,从未想过把钉魂术运用到贴身近攻上,或是把它当做致命的攻击手段。毕竟,对手孱弱的话,远攻就足够了,对手若是太强,他们没有身法上的优势,就算是想近攻也近不了……
大城隍悄悄对陈泰清说道:“太守,你也该管管你这儿子了。他拍的可是你的幽灯,幽灯是主控魂魄存亡的啊!幸好有我在,要不然,你的两盏幽灯被他全拍灭,亮不起来,可是要变行尸走肉了。”
陈泰清听的大惊失色,继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倒提铁剑满院子追杀陈义山——
“小畜生,居然学会弑父了?!”
“冤枉啊,儿子就是试试新学的本事。”
“试本事?那你朝自己身上试啊!”
“灯在肩头稍往后处,我自己看不见自己的啊。”
“混账玩意,那也没有像你这样这坑爹的!不知道怎么点亮,也敢拍老子的灯?!”
“……”
大城隍心满意足的看了一段打戏,又顺走一颗仙桃,优哉游哉去了。
是夜,陈义山哀嚎连连。
无垢道长也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