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摇头道:“侄儿说那个水蛇精干什么?侄儿说的是老颍神的正配夫人,小金先生的亲娘,南岳神君的妹妹!”
“什么?!”洞庭湖神刚吃了一惊,旁边的江神就假装发怒,喝骂道:“小畜生!你是喝多了吧?!乱嚼什么舌根!”
江郎也假装吓了一跳,连忙退席对洞庭湖神赔礼道:“湖神娘娘请恕罪,侄儿方才是吃多了酒,以至于忘形,胡言乱语了。方才所说,娘娘可千万别放在心里。”
洞庭湖神刚听到兴头上,又是涉及陈义山的大事件,哪里肯装作没有听见?
她怫然不悦道:“江神兄,你对小妹我还要如此戒备么?贤侄方才说南岳神女被陈义山所害,小妹可是听清楚了!”
江神装腔作势,又骂了江郎一通,道:“你这孽子,果然是要惹祸!”扭头又冲洞庭湖神赔笑道:“好妹子,真的是孽子酒醉,胡言乱语,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啊。来来来,咱们继续赏月!”
洞庭湖神哪里受得了秘密听半截?当即愠道:“南岳神女失踪多日,她哥哥已经找的发疯了!你们要是不细细说来,小妹就去找南岳神君,说你们江神府知道他妹妹的下落!”
“哎呀呀,贤妹这不是要害我江神府么?”
“兄长要是非要把小妹当外人,遮遮掩掩,防贼一样戒备,那小妹还顾忌什么?”
“唉……”
江神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道:“也罢!贤妹确实也不是外人,此事说也无妨。只不过,此事说自犬子之口,入于贤妹之耳,千万不可外传啊!毕竟,那陈义山太厉害了,仙法广大不说,背后还有新颍神、洛神这些势力与他相互勾结,万万不是我江神府能惹得起的存在啊,也不是贤妹你那洞庭湖神府能惹得起啊,老哥哥方才不愿意说这件秘密,其实也是为了贤妹好啊。可贤妹非要听,那江郎,你就告诉娘娘吧。”
这话说得洞庭湖神心头窝火,暗想:“那陈义山到底是长了几头几臂?又修了几千年大道?又或者是拿了什么天地至宝?把你个老猪婆龙吓成这副鬼样子?”便不耐烦的催促江郎道:“你快说啊!”
江郎也假装无可奈何,道:“说起来也是丢人,那个陈义山名头太大了,尤其是在他灭了老颍神之后,我和父亲都想结交他。正月初一那天,侄儿备了厚礼前往颍川拜他的门,不料却被他恶语相向,还联手洛神殴打侄儿,甚至要抢走了我江神府的至宝翻江扇!亏得当时南岳神女突然莅临,出手阻拦,这才救了侄儿一命——”
洞庭湖神诧异道:“南岳神女因何会在颍川?”
江郎摇摇头,道:“侄儿也不知道啊,当时也没空问。不过事后想想,神女娘娘毕竟是老颍神的正配夫人,是小金先生的亲娘,丈夫与儿子被害,她大概要去寻仇的吧?”
“哦~”洞庭湖神点点头,道:“你接着说吧。”
“神女娘娘真是好心肠,她见侄儿被打伤了,便让侄儿先走。侄儿想着南岳神君是多大的名头啊,神女的面子这陈义山总该会给吧?于是,小侄就走了。结果,侄儿刚飞没多远,就听见一声惨呼惊天动地!小侄赶紧飞回去窥探,半空中竟瞧见是陈义山用飞剑把南岳神女给砍成了两半!”
“啊?!”洞庭湖神吓了一大跳,悚然动容道:“他,他真的如此残忍?!”
“是啊!那陈义山是要杀神夺宝!砍了神女娘娘,赶山鞭就为他所得了!侄儿,侄儿当时也是胆小怯懦,不敢去为神女娘娘报仇,自己,自己逃回来了……呜呜……”
说着,那江郎还捂脸哭了起来,显得十分伤心。
洞庭湖神在旁边呆滞了许久,才幽幽说道:“这可真是惊天动地!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太猖獗了,简直是猖獗至极!”
江神连忙说道:“贤妹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然,我们江神府肯定是要遭殃的,你洞庭湖也得被陈义山报复!不是老哥哥灭咱自己的威风,就以贤妹你的神通而论,与陈义山那厮相比,可差太远了。老哥哥听说,那陈义山千里之外驾驭飞剑,用雷劈了碧娥的云袖,贤妹不也忍气吞声了吗?咱们神界啊,就是道消,就该人家仙界道长!有什么办法呢?”
洞庭湖神被当众揭短,听的是气满胸膛,又无言以对,当即拂袖而起,忿忿道:“这酒不吃了,这月也不赏了,小妹身子不适,就此打道回府!别送!”
江神父子知道已经激将成功,知道这洞庭湖神绝难以守住秘密,自然也巴不得她早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