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笑道:“就是区区在下。”
乌玛瞠目道:“你?
!”
陈义山颔首道:“对,他们为什么会拜我为师呢?
是因为迦楼罗王吞了沟梨,而我剖开了迦楼罗王的肚皮,救出了沟梨,他们因此拜我为师。
但鲁陀罗尼却要杀我为迦楼罗王报仇,沟梨和罗摩便从中劝解,由此得罪了鲁陀罗尼。
可见,在鲁陀罗尼心中,所谓的爱女加爱婿,并不如一个金翅大鹏鸟的分量重。
或者,他绝不容忍旁谁对他有半点的质疑和忤逆,哪怕是所谓的爱女。
娘娘,跟着这样的一个恶神,你心中真的安宁吗?
你真的不害怕不畏惧吗?”
乌玛呆住了。
陈义山料想乌玛已经动摇了,便不再多说,以免激起她的反感。
他扭头又看向萨蒂,道:“雪山神女娘娘,对于你,我就更难理解了,鲁陀罗尼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他杀了你父亲,夺走了情欲神弓,并掳掠了你,你便彻彻底底与他为奴了?”
萨蒂双拳紧握,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陈义山暗想:“这个好劝,就不多说了。”
再去看帕尔瓦蒂,帕尔瓦蒂连连摆手道:“你不用劝我,我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了,与鲁陀罗尼恩断义绝!”
陈义山咽了口唾沫,很是悻悻,居然没给发挥的机会。
他再明白不过了,这三个神女之所以拜服在鲁陀罗尼的脚下,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爱慕敬重鲁陀罗尼,而是因为害怕,极端的畏惧。
长久的淫威压迫,会让人产生极大的错觉,觉得离开便没有活路。
就好像牛羊被圈的久了,哪怕是撤掉篱笆,它们也不会逃走;狗链子栓的时间长了,哪怕是解下来,它仍然会摇尾乞怜。
纵然是骄傲如鹰,也能被熬成家奴。
所以陈义山并不厌恶这三个神女,而是觉得她们可怜。
破除身毒国的神道,破除鲁陀罗尼的信仰,不必先从身毒国的芸芸大众做起,而是要先从他身边的亲信做起,从他的女人做起。
做到这些,要用的便不再是霹雳手段,而是三寸不烂之舌了。
就让消失已久的嘴遁,再度登场吧!
“嘿~~嘿嘿~~”
一阵狞笑突然传来,虚空之中,一道黢黑的漩涡呼呼闪现,有个巨大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
众人凝眸望去,瞬间都骇然变色!
这是个什么东西来了?
!
一身黄袍,极不合体,裸露出来的脖颈、胸口以及四肢,都“噼里啪啦”的迸着电芒,肚皮敞开,恍若风洞,肩膀上扛着密密麻麻的一堆脑袋,四面八方都不够分的,每张脸上都有三只眼睛,额上那只熠熠闪耀,如放明火。
极大的神威铺天盖地压迫下来,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微微扭曲,恍若平静的水面起了涟漪!
阿螭和冰娥都是万分紧张,一左一右抱住了陈义山的胳膊。
蟒伯也想抱,可惜没处抱了,他哆嗦着说道:“这,这是哪里来的九头怪?
!”
而如此可怖的怪物说出的话却是稚嫩的童音:“蟒伯,不认得本座了吗?
陈义山,你可真是能说啊,怎么,是要策反本座的三位夫人吗?”
“你,你是鲁陀罗尼!?”
陈义山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