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摇摇头,颇为失望。父亲那日秘密唤了他去书房,待他到书房,从未见过父亲如此严厉的神色。
“羽儿,你跪下。”
欧阳羽依言跪了,父亲拿出了一份已经发黄的帛书,不,确切的说是半份,要他去寻了另外半份,此事关系到越国皇室的秘史,不可张扬,一切都应秘密进行,或许江湖传闻的天衣图就是另外半份,只是,本是属于燕国皇家之物,为何会遗落江湖?这图有一个神秘的传闻,就是得此图,得天下。
“轮心智,论武功人品才气,你均在你大哥之上,越国以后有你掌管,寡人就放心了。寡人知道你志不在此,若是强逼你,始终是对不住你母妃,好了,走一步看一步,你且去吧,多走访列国,对你也是种历练。”
“午后我们就告辞吧。三月草我已问了慕容清要得,我们前去寻找那位凌姑娘吧。”
“那日我们竟然忘记问询凌姑娘他们的住所,如今再找,岂不是大海捞针?终究是我大意了,凌姑娘,慕容姑娘,顾大侠都是侠义之士,可深交。”
明月轩懊恼得拍了下脑袋,他岂不知欧阳羽的心思,只是毕竟他是他的主子,有些台面上的话,还是自己认了吧,不过没能打听到慕容秀的住所,倒真是遗憾,找得到凌晨,自然也是找得到慕容秀的。
“月轩,若是没能见到凌姑娘他们,三日后启程去参加武林大会吧,那时定能遇见。”
兄弟俩坐下喝了会茶,正商量着下午去何处,一个管家模样的家丁敲门送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正是三月草。
“王爷吩咐过了,午时在泰安堂为公子践行。到时请公子移步前往。”
“老劳了。”
话说慕容清和欧阳羽从书房出来后,唤了刚才那个贴身侍从:“胡朴,你且拿了三月草前去送与公主殿下,连根带泥一起带了,回头再去查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帮派有不对劲的。”
“是。”胡朴应了声,一眨眼已出门。
“王才,王妃可曾在府上?你去传个话,本王有客人来访,不能和她共进午餐了。”
那管家应了声,不出一刻,已打转了回来:“王妃交代小人一定要告知王爷,王爷国事为重,不必拘于小节。”
“你且退下,本王要在书房读书,谁也不许打搅,午时定要提醒本王去用餐。”
慕容清在书房踱了一圈又一圈,最近怪事太多,事情又巧,他刚去公孙哲家要得三月草,本是想寻来配置些药丹,凌晨又问了他索要,欧阳羽也开口,所谓何事?
慕容清心知此时不能操之过急,当下喝了口茶,顿时整个人凉爽了很多,拿出凌晨给的飞鸟图,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幅水墨山水画,画工算不上精良,却也不粗。映入眼帘的是几座山,青山环绕,仙气弥漫,山顶的瀑布正飞流而下,山的一角,太阳的光线似乎要破雾而出,到右下角些,却是一个仙鹤,仰天长鸣,仙鹤的脚挂在一棵青松树上,甚是壮观,左下角却是几棵腊梅,开得正艳,腊梅树脚下写了几个细细的字,用力看了下,是青湖居士从笔,想必是作者题词,瞧不出倪端。
“王爷,用膳时间到了。”
王才在门口敲了下门,大声喊道。
慕容清听得,把飞鸟图收了起来,放在一个角落,和别的字画单独出来,位置极为隐蔽。
到了泰和堂不久,欧阳羽和明月轩也到了,客气了一番后,依次坐了下来。
“大哥薄酒一杯,就当是为弟弟送行了。”
“多谢大哥款待,打搅多时,好生过意不去,今日一别,下次相遇时,做弟弟的一定做东。”
“好。大哥先干为敬。”
明月轩见他们相隔20岁,却称兄道弟,好生不解,慕容清乃燕国执政王,街坊传闻,已是半个国主,人称玉面狐狸,做事滴水不露,莫非是要联手?
欧阳羽虽聪明,做事稳重,可欧阳羽的阅历和年纪,在权术上如何算得过老谋深算的他?
再抬头看了下欧阳羽,只见他豪气云天,几杯酒过后,越发神采出色,两眼有神,竟是煮酒论英雄,两人高谈阔论,旁征引博,时而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传说中的慕容清乃莽夫一个,今日所见,真是长了见识。自己算是多心了,欧阳羽的武功才情都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他都对付不了,自己也是于事无补。
明月轩和欧阳羽本就是知己,交谈下来,三人把酒言欢,吃得很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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