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进侯府那个守卫立马跪了下去,“他……他说他就是回府来认亲的二爷啊。”
秦余苍也连忙解释道:“侄儿在家中排行第二,小厮下人也称一声二爷。”
“你算哪门子的二爷?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儿向远从前在京城是出了名容貌端方,怎会是这么个猪头模样!”秦老夫人又急又气,差点当场晕过去。
一众婢女们连忙把人扶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老夫人小心身子”、“老夫人莫急”。
秦大夫人上前帮她抚背顺气,“母亲莫急,许是他们弄错了。况且现在时辰还早,二弟大约还在路上。您先进屋歇歇,我让大管家去门前候着,这次定不会出错了。”
秦大爷秦知宏道:“我亲自去门口等,一见到二弟立马就带他来见您,请母亲放宽心。”
这时,跪在地上的那个守卫小声道:“小、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
刚好此刻秦老侯爷在里头坐不住,也起身走了出来,沉声道:“讲。”
守卫道:“方才门外还有一对父女……”
“定是我儿!”秦老夫人闻言推开左右婢女的手就往外走。
“夫人慢些。”秦老侯爷大步上前,亲手扶住秦老夫人朝门外去。
一众婢女小厮们连忙跟在了后头。
秦大夫人扔给那守卫一句“平日里眼力见都去哪了?”,也和秦知宏一起匆匆迎了出去。
乌泱泱一片人迎出府门的时候,秦怀山正在同秦灼说:“阿灼,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声还未落。
秦老侯爷和秦老夫人便迈出了门槛,两人一见秦怀山就红了眼。
后者看见两个老人也愣住了。
午后阳光洒落大地,把侯府门前照的一片暖色融融。
“向远我儿!”秦老夫人冲上来握住了秦怀山的手,眼泪一直掉,“真的是你回来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儿,真乃上天垂怜……”
秦知宏眼睛也红红的,“二弟,你当初怎会无故失踪?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一点音信也没有?”
秦怀山有些犹豫道:“我先前脑袋受伤流落他乡,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秦老夫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你的脑袋还受过伤?怎么受得伤?”
“受伤是很多年的事,早就好了。”秦怀山温声道:“我这次来侯府,也是荣国公说我像府中之人,所以才来瞧瞧,也不一定真的就是,诸位还是谨慎些,再瞧清楚些,我到底是与不是……”
秦老夫人哭道:“你是我儿子,我绝不会认错!那些阿猫阿狗都想法设法得攀附我们侯府,你堂堂侯府嫡子回自己家来却生怕错认了,你这么老实,在外头这么多年怎么过得啊?!”
秦灼边上看着,心道:欺负你儿子最多的人,眼下就在侯府里,都不用特意寻仇,只管下手磋磨就是。
秦知宏在一旁道:“这么多年过去,二弟还是这副老实脾气,一点都没变。”
“人没事就好,人回来就是大幸。”秦老侯爷抬手拍了拍秦怀山的肩膀,哽咽着道:“别站在外头说,先进去吧。”
秦大夫人跟着道:“对,回来了就好,进去吧。”
秦怀山被众人簇拥着进府,还不忘伸手拉着秦灼,生怕女儿被挤丢了似的。
秦灼一直没出声,暗中打量着长宁侯府众人。
他爹和老侯爷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只是后者年迈了,头发花白,隐约就是秦怀山老了的样子。
边上那个喊二弟的,也同秦怀山有五分像,只是脸型更方一些,隐约中带着几分久在官场的官架子。
就这脸长的,说她爹不是侯府二爷都没人信。
而且就目前看来,都挺高兴秦怀山回来的。
秦老夫人更是哭得情真意切,且这一眼就认定了,完全用不着别的法子来确认是不是真的侯府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