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付宽听得砸吧滋味,进步很大,在那边怎么学的这是。
至于郭得刚、王惠、于迁三人都没开口,目光不想脱离孩子半秒,毕竟这是自己的孩子,看见他唱戏,已经很骄傲了。
孟鹤糖的话则是带着新奇的情绪去看自己师哥。
而再往下便是杨延辉这个人物的内心独白,算是把这个戏的前因后果用念白说明了出来。
同时声音中带着不少的哭腔。
本来就是一个像思念家人的人物角色。
念白完之后。
弦乐才终于响起。
开始西皮慢板。
“杨延辉坐宫院~~
自~思~自~叹~~”
一个叹字,齐云成情绪饱满的释放了出来,下面观众听着味道都叫了一声好。
石付宽自然也是不例外,眉开眼笑的。
“孩子的嗓子的确是亮敞。而于魁治老师也是,他是难得的一条好嗓子,现在也没听哪个中生代能跟他比嗓。”
于迁此刻也开口一声,“云成表演起来还真有几分那位老师的风格。”
“还真是!”
几个人分别都囔一声,便又继续看了下去。
一看时间可不短。
两个小时出头。
是一场不小的戏,同时齐云成扮演的这位角色,也在伴随着场景不断的换服装和变化各种的情绪表演。
其中流水名段更不用多说。
坐宫!
问一言答一声!
一见娇儿泪满腮!
另外就是海燕老师的唱段,程派的唱腔,把太后表演的十分沉稳大气。
是李盛素专门从二团喊来,一起带带这群孩子。
等一场大戏看完。
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晚上九点多,接近十点。
这两个小时里,家里的人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就是看戏听戏,不知道多么爽快。
石付宽更是对孩子赞不绝口,韵味、嗓子都是好。
不过旁边的于迁也是发现了一点,那就是这一场戏里年轻演员比较多,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演员能年轻化,说明以后会更好。
于是开口。
“以后孩子要是多元化的发展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多少是有条件的,甚至还能为戏曲出一把力气。”
郭得刚听到这话自然开心,但是对自己徒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于是说出自己的理解来。
“上天有一门能照顾孩子就算是不容易,我也不期望他能做的多好。如果是自己喜欢,那就去学,学的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也不求他能在曲艺行业做到什么过高的程度,他在他学习的过程当中觉得有意义,觉得开心就算是不白活一辈子。”
“这是好话。”
石付宽在旁边很肯定得刚的想法,并再说一句,“现在他戏曲、相声都在学吧,京韵大鼓那方面我看也不一定非要找其他老师。
有小惠儿教就够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惠忽然被提起,有点猝不及防,“叔,我都多少年不登台,大鼓方面早生疏了。
另外我一直在请师父帮忙,最近倒是有老先生知道云成,还想过年去拜访拜访。”
石付宽摇摇头,脑海浮现刚才孩子表演的模样,“相声、戏曲、大鼓还有评书,我见孩子都来过。
其中有很瓷实的,也有稍微生疏一点的。
但毫无疑问孩子在上面都有兴趣和在学。
这些方面找老师固然好,能帮助他成长和进步。
可孩子这种劲头就真的未必需要专门去拜师学习,现在他不也是学得好好的?沉淀几年,有先生看上了会收的。
你们就别操心这。”
郭得刚和王惠两个互相对看了一眼,明白叔的意思,说白了孩子现在学习状态很好,不需要他们过多寻找或者添加什么。
同时也别让他们在学习的方面多插手找老师,一切东西就要自己来掌握和思考。
毕竟石付宽也时不时的从于迁那听到一些事情,比如剧场或者什么资源都是郭得刚来弄,亲力亲为,很不容易。
以前是需要,现在是真不需要了。
郭得刚听着话语不断点头,“最近我们也是这个想法,别看才一两年,可孩子变化很大,能自己独挡一面。”
“嗯!等个五年!”石付宽越说心情越有点激动,伸出一只手来,“五年之后,孩子的能力绝对是曲艺界同龄人中够不到的。
他有这个实力。
我来打保证!
”
忽的一下,于迁儿在旁边乐了,显然是自己师父今天听一段戏曲听美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康慨激昂。
当然他老人家说的也对,云成打小来就勤奋,有这份心,他就不会比别人差。
不过也不能多留,看完戏曲几个人便准备离开。
只是在要走的时候,郭得刚忽然叫住了侯镇,“侯爷,我托您给我帮个忙。小岳之后有一个专场,到时候云成去助演,但是量活的话,想请您去。”
“小栾呢?他不去啊?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侯镇各种疑惑。
“越是到年底越是忙,他走不开。”
“好吧好吧,我一定给他量好了,在第几?”
“倒二。”
“没问题,别说倒二了,大轴都不碍事。我得赶紧走了,到点了,我游戏还有活动,去晚了少得一些东西。”
“好,您慢走。”
送着几位离开。
郭得刚慢步重新走回家里,回去的那一刻都开始回味今天孩子唱的东西,现在这方面他都自己碰到了老师教。
挺开心。
这样的话,大鼓什么的,他们似乎还真不用去故意找了,让他自己学吧,有不懂的周围倒是都有人。
只是说到大鼓,郭得刚有点心疼自己妻子,“刚才叔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可以来一个鼓曲社。
你这边不能荒废啊。
能找一些孩子学也是好事。”
王惠此刻没有一点想法,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回答,“我哪有时间,几边我都要看着,云成还没结婚呢。
等孩子们都好了,再考虑也不迟。”
“嗯,全都看你。”
郭得刚最后给出几个字,他就是提个建议,其实举办什么社的,还真是王惠一句话。
谁叫她才是董事长。
他郭得刚只是一个说相声的,也很满足自己是一个说相声的,要是没有妻子管理真够呛。
王惠这时候再开口,“现在我打电话问问孩子回来没,顺便把这些消息全部告诉他,他今天可能耐了,叔看戏曲两个小时,目光一直盯着电视,几乎没离开过。
显然是喜欢的不行。
想想我心里都开心。”
“嗯,改天我再找孩子来跟叔他们一起聚聚。”
郭得刚说完心情也一阵畅快,十年前徒弟以师为荣,十年后师父以徒为荣,这就是证明这个小子长大了。
长得还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
算是不辜负张闻顺的嘱咐和栽培。
“师娘!晚上好!”
忽然客厅里,王惠拿着手机打开了免提,且出现了孩子的声音。
“诶,你现在回来了吗?”
“才回来,刚想给您和师父打电话。”
“是吗?刚才我们一大帮人看了你的演出,还有你石师爷,都高兴。来,跟你师父说说吧,当时演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这么长的一个戏唱完,不容易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