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己虽然装作弱受,明面上也不能太软弱,见掌柜还不是太了解海外组织,便故作强硬地回答说:“海外组织?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李先生,既然是交流,我们最好还是和和气气地谈,我可不想动粗啊,我们浪费点气力倒没什么,就怕你吃不了苦头。”李克己的海外身份虽然并没有保密,具体的信息却一直禁止外传,因此掌柜等人才被李克己刚刚的表演欺骗,全都以为李克己是那种受不得皮肉之苦的文弱书生,说话时总是故意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掌柜说着,一边的王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条皮鞭,凌空啪啪地抽了两下,光是声音就挺吓人的。若是放在以前,李克己虽谈不上脸色巨变,害怕皮肉之苦的他还是会老老实实配合,不过现在嘛。
为了表现得更加真实,李克己并没有一开始就投降,装作害怕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不要打我。”
“李先生,这皮鞭抽在人身上是很痛的,一鞭下去就皮开肉绽,想想就觉得可怕。李先生如果不想挨鞭子的话,最好还是配合一点,把我们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掌柜继续威吓说道,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人们害怕时的样子,尤其是李克己现在那种孤立无助的模样,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肯定抓错人了。”为了不让人怀疑,李克己心想还是挨一鞭子比较好,就当做按摩好了,现在这具身体想受点伤都挺难,高兴之余,却也少了许多乐趣。
见李克己即使哭喊着也不承认自己和海外组织有关,掌柜不禁有些愠怒,抓过王五手中的皮鞭就是啪的一鞭,好像打在铁柱上一样,响得四周都能听到。
听到鞭子声响,陈霖荣旁边的同志不禁有些冲动,想要做什么却被陈霖荣给压了下来,怒目一瞪,要他冷静下来,没有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动。
随着鞭子的响声,李克己也惨叫出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竟然在脸上逼出了冷汗,故作承受不了的样子求道:“别打,别打,我招,我什么都招。”
见李克己终于服软,掌柜收起鞭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十分和气地说:“李先生,你这是何必呢?早点配合不就好了嘛,刚刚那一鞭很痛吧?”
“痛……”李克己配合着他抽了一口冷气。
“知道痛就好,李先生,我们接着前面的问题,你知道海外组织吗?”看着李克己额头上的冷汗,掌柜十分满意。
“知道,我就是海外组织联络员。”
“很好,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刚刚的情况就不好了,动刀动枪的,你们这些书生怎么受得了。”掌柜先生赞叹了一句,接着又问,“你现在,你能说说海外组织的情况吗?”
“海外组织隶属于大同党中央特科第四科海外科,早年曾经覆灭,后来又重建起来。”对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李克己一点也不怕被人知道,最好是误导对方去调查这个莫须有的海外科,那样他会十分的高兴。
中央特科第四科?
掌柜没有想到会挖出这样的大鱼出来,心里有些激动不已,身为戴老板的人,他可是十分清楚中央特科的厉害,前些年可是把他们弄得很苦,从来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很想听一些详细的内容,却见李克己竟然闭嘴了,不禁郁闷地追问:“还有呢?”
“没了。”
“真没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联络员,属于外围成员中的外围成员,帮忙传话是我的职责,其他的东西他们都没告诉我,而且你认为他们会把这么重要的组织情况告诉我一个非党员?”既然是误导别人,李克己便说得半真半假,一方面告诉对方自己的虚构身份,一方面又强调自己非党员,了解得并不是太多。
掌柜虽然也感觉李克己说的在理,大同党确实不可能把机密信息告诉非党员,但还是冷着脸问道:“李先生,你确定没有骗我?”
掌柜问话的时候,旁边的王五也故意拿出鞭子比划了两下,李克己自然十分配合地表演出害怕,颤抖着声音说:“我哪敢呢?吃了一回鞭子,我可不想再吃第二回。”
见李克己真诚的模样,掌柜也知道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移话题问道:“海外组织的具体情况你不知道,赤匪中突然冒出来的那么多物资你应该知道吧,这些东西不是都经过你的手吗?”
“物资?”李克己故作为难了一会,见王五又开始比划挥鞭子,赶忙说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物资是海外组织提供的,我只是负责联络。”
“海外组织能提供这么多物资?没有苏俄人的帮助?”虽然早就听说海外组织的名号,掌柜却是不太相信海外组织能有多大能量,就他所知的情报来看,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物资,个人和独立组织是不可能拿得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只有苏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