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丽灵梦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虽然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虽然灵梦在众人眼里的身份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但这家伙早在七年前就加入了Genesis，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之一。

面对灵梦的安排，我瞅了瞅贵宾席上已入座的各院系教授，对着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不太擅长各那帮老家伙打交道。”

“老家伙...你这样说让冈崎教授听到的话会很生气的哦。”

“那家伙也会来？”

“是啊，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忙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说起来，这家伙比起研究，现在似乎对教学很感兴趣呐。”摇了摇头，巫女自顾自地说着：“听说她最近收了一个很不错的学生。”

“宇佐见莲子？”

“嗯？看上去你对她很关注嘛…”灵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啊…不，只是之前无意中在广播里听到罢了。”

灵梦对我的解释并没有太在意，她转身从一旁托着托盘经过的侍者那儿拿了一杯葡萄酒，然后才接话道：“我能理解啦，毕竟是你母亲看上的人。说实话我闲的没事干被安排到这里读书的原因就是要把这个家伙拉进公司。”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歪过头去装作看舞台的样子。正好，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一支乐队，他们正演奏着一曲叫不上名字的圣诞音乐。

趁着我们俩停止交谈，一直充当木头人的恋恋小姐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爱丽丝，这位是不是之前人气很高的那个『校园偶像巫女』？”恋恋趴在我耳边轻轻地问道。

见灵梦的注意力都被舞台吸引，并没有听见恋恋说的话，我清了清嗓子，微微提高了音量：“没错，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校园偶像巫女』——博丽灵梦！”

“……”

灵梦明显听出了我那故意的语气，她的眉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转过脸来，用完美的笑容回应着我们：“啊啦，没错我就是『偶像巫女』，请问你们要我的签名照吗？一百元一张哦！”

“谁会要那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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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这部分不是这样的。考虑不确定性原理带来的时间与能量的不确定性关系，当时间足够短时，能量就会产生起伏，这部分你早就了解。关于一个光子在极短的时间变成虚电子和正电子对的虚过程的计算，你也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不过你在计算这个虚相互作用过程的几率振幅的时候有些不太好的习惯。”

当整个学院都在庆祝平安夜的时候，物理学院的一间普通教室仍然灯火通明，时不时地还传出一大段外行人听不懂的话语。金发少女靠在教室门边静静地倾听这里面的声音，忍不住转过头朝教室里望了望。教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教授冈崎梦美，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宇佐见莲子。

那位年轻，但在学术界一言九鼎的红发教授正在给莲子进行额外的单独辅导。

“你看这张费因曼图，可以这样来进行积分运算。这样依据费因曼规则，就可以比较轻松地得到相应矩阵的表达式。”

红发教授耐心地讲解着，就差拿出笔和纸亲自演算。

“啊，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莲子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拿出一张新的稿纸重新演算。一旁的冈崎教授则拿起她的课本无聊地翻阅着，等待着莲子新的结果。

“你也要习惯使用费因曼图的必要技巧。费曼图的每一条线都对应虚粒子的分布函数，每一个顶点都给出一个因子，可以从相互作用项的拉格朗日量得出。连能量，动量和自旋也都可以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是相当直观而有用的技巧。”生怕她的学生不能理解，冈崎梦美忍不住继续念叨着。

“是，冈崎教授，我明白了。”

听着教室里两人的对话，金发少女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她也对物理学十分感兴趣，但《量子电动力学》这种属于硕士学业的科目已经不是她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少女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便将它再度塞回口袋里，本来说好的平安夜聚餐也因为好友的补课而不断推迟。

“不过，既然莲子看上去这么投入，我还是耐心再等等吧。”

自言自语着，少女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手提带上。她从手提袋里摸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将礼盒捧在手中，感受着礼盒沉甸甸的重量，少女开始幻想着好友收到礼物时的表情。

教室一时间陷入了沉静，只传来莲子验算时铅笔的“沙沙”声。不久，莲子放下了笔，讲稿纸交给了冈崎梦美。

“教授，我完成了。”

“嗯嗯，还不错，”大致地浏览了一下那份密密麻麻画满图表和公式的纸，冈崎梦美给出了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然后，她合上书本说道：“那么今天的课就先到这里吧。”

“啊…等一下，冈崎教授，我还欠您一份实验报告，今晚能不能借用一下实验室？”莲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