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南流简娶了吉胡昊炎的女儿,不过是怀柔之策罢了。
一方面让他觉得皇恩浩荡,另一方面其实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把柄在南非齐的手里。
南非齐此人始终是多疑且狠毒的,当年能为了皇位陷害自己的亲皇兄、弑父,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想来他的皇子们,也不过是他用来巩固政权的棋子而已。
只是他可能想不到,吉胡昊炎的心也许比他更狠、更毒。
云梦牵的脚步在纷乱的思绪中也始终没有停止,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栅栏外。
巨大的栅栏将矿山和里面的人团团围了起来,几个出入口皆有天羽的士兵把守,里面的矿工也都有专人管教。
那些穿着栖梧服饰的矿工们,稍有怠慢就会挨上鞭子,半个赤果的上身除了汗水,就是一道又一道殷红的血印子。
不是说从前栖梧的百姓都以在铁矿做工为生吗,安居乐业,以穿绀红色为最高的崇敬?
为什么到了南非齐手里,这些矿工个个面如死灰,成了非人的待遇?
云梦牵的手用力握住了栅栏,木屑刺得她掌心微痛,有泪雾在眼中升腾。
透过眼前的一切,她仿佛看到了从前栖梧安定繁荣的景象,可是过了十几年,这里的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有士兵发现了他们,目光犀利得像是淬了毒,径直朝他们走来。
冷寻赶紧将云梦牵的手从栅栏上拉下来,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士兵用鞭子指着他们,凌厉的质问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冷寻见惯了各种场面,应对自如,赔着笑脸道:
“官爷息怒,小的与娘子新婚回门,路过此地,娘子想起了曾经在矿上当过工的阿爹,有些感伤,故而停留片刻。我们这就走,马上走......”
说着,冷寻拉起云梦牵就想走,却被士兵用鞭子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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