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松少年(1 / 2)

 清晨,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雪松少年穿着件破旧污垢的灰色衣服,手里拿着半块烧饼边走边啃。说起,雪松的身世也相当可怜,值的同情。雪松是清河县雪家村的人,今年二十岁,长副国字脸,双眼皮浓眉,高额头,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本来有个温馨的家,上天不公,雪松十岁那年,父母双亡,自己成了孤儿,无依无靠,流落街头讨饭为生。

雪家村十里外的镇上,有个恶霸叫赖三,长的虎背熊腰,大头圆脸,四十岁左右,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横行乡里,左邻右舍都怕他。为了满足自已挥霍无度的生活,赖三专门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强迫这些孤儿为贼,每天规定偷几两银子回来,如果完不成任务,便拳打脚踢,晚上不准吃饭。

一天,在街上乞讨的雪松,被赖三发现心里欢喜,便强迫他为贼每天偷些银两回来供自已使用。就这样一晃十年雪松成乞丐变成贼,每天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今天,雪松又早早起床,手拿烧饼边走边啃往热闹人多的集市上去,准备一天的工作偷盗。半个时辰后,雪松路过一家门前时见众人聚在一起,雪松好奇挤进了人群。看众人围着成一圈,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少女的尸体,少女胸口插一把剪刀面色苍白,血流满地已成干壳显然死了很久。妇女泪水已哭干,呆若木鸡。妇女正是严氏,怀中抱的正是女儿凤玲,昨夜因不忍受采花大盗之辱自杀而亡。严氏哭了一夜,惊动了左邻右舍,现在泪水已哭干,抱着女儿伤心欲绝。

雪松从旁边人的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虽沦落为贼,但也有颗侠义之心,见严氏绝望的样子从怀中摸了块仅有的一两银子塞给了严氏,严氏也不拒绝,也不道谢。雪松知道严氏是伤心过度,也不见怪,走时拍拍严氏的肩膀以示安慰,最后挤出人群向西去了。

了尘师太今天赶到清河县竹林园,祭拜万中千夫妇,以了却心中多年的遗憾。二十年过去了,万中千夫妇的坟由于无人管理已长满荒草,石碑上己斑斑点点上面“万中千夫妇之墓”几个字仍清晰可见。了尘师太站在万中千夫妇的坟前,躬身拜了三拜。看着坟上的荒草,了尘师太心情愁帐。当年万中千夫妇惨死的情形历历在目,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万中千夫妇二人,如果当年自已能早到半柱香的时间,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萍儿己长大成人出落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而且有副菩萨心肠,也算是对万中千夫妇的补偿吧!

风依然吹,吹的了尘师太思绪万千。她又想,也许这就是命吧!如果,不是万中千夫妇遇害,可能也不会有自已和萍儿之间的师徒之缘份吧!这样想时,了尘师太心中才好了些许。站了许久,了尘师太带着满腹愁绪向东南而去。

行不多时,了尘师太见一户人家前聚集许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多是在谈论些同情之类的话。了尘师太挤进人群看见严氏依然抱着凤玲,呆若木鸡一样,不管别人说什么好像都与她无关一样,理也不理,头发散披肩上,神情悲伤。

围着的左邻右舍,一个矮胖的妇女劝慰道:‘’我说严嫂子,人生不能复生,别哭坏了身子呀!

严氏心己死,面无表情,理也不理,答也不答,像是没听到矮胖妇女的劝慰一样。

了尘师太见了严氏伤心的样子,心一酸泪水落了下来。

一位老人怒道:‘’这采花大盗也太狠了,太没天理了。

周围的人附和道:‘’是,对,杀千刀的,该死。

一个少妇看严氏伤心的模样,同情的道:‘’唉,她也够可怜的,先没了丈夫,现又没了女儿。说完,泪流满面。

了尘师太从周围众人的议论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痛恨采花大盗,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严氏坐在地上,怀抱凤玲,一言不发,伤心欲绝,她真的是彻底崩溃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没了丈夫,又没了女儿,现在自已活着还有什么用。严氏想到这时心己死彻底的绝望了,突然起身用力撞向身后的墙。“咚”一声头破血流,倒地而亡。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有几人不忍心,竟呜呜哭了起来。

了尘师太想要阻止己来不急,看着倒地而死的严氏,伤心悲痛,泪流满面。素有菩萨心肠的了尘师太忙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了左邻右舍,嘱咐他们好生把母女俩葬了,擦擦泪水带着悲伤的心情向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