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溪只好点头。

很快，晓君就转过身，握住左雅的双手，说：“我先出去一下，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左雅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连忙点头。

晓君拉着段灵溪的手，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往包间的门外走。

包间里的其他人自顾自地喝酒，左雅坐在角落那边，这个包间里面，仿佛有两个世界。

就在他们在谈话的过程中，突然包厢的大门被打开了，三个清一色的黑色着装男子闯了进来。

“哎哟！南宫非凡啊！”

几个大腹便便的老总纷纷往大门的方向走，看着站在中间的男子说。

左雅侧对着门口方向，一听到南宫非凡四个字，她条件式反射，整个人快速地沙发上滑落，蹲在地板上，躲在沙发后。

站在南宫非凡左右两边的还有两位大帅哥，三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这种情景就是名副其实的活色生香。

南宫非凡和两位朋友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段灵溪的身影，三人结伴走出了包间。

“找什么呢？”

左雅被晓君的声音快速地拉入现实，只见晓君站在她跟前，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左雅，左雅就像被主人抓到正在**的猫，连忙从地板上站起来，重新做回了沙发上，把视线转到了玻璃桌上，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找杯子。

“干嘛啦？”

“没干嘛。”

晓君冷笑，嘴巴一歪，说：“鬼鬼祟祟的。”

“哪里有，话说你的男朋友呢。”左雅说。

晓君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仿佛被人戳中了伤口一般。

“我们不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交易而已，你知道吗？”晓君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摇晃了一下酒杯，紧接着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红酒从她的嘴角里溢出来，左雅见状，连忙给她递纸巾。

“你别这样……”

左雅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担忧，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能奢望别人给我立牌坊了。”晓君说完，接着又倒满了一杯红酒。

“你少喝一点。”左雅连忙夺走她手上的高脚杯。

晓君一只手撑着玻璃桌，手捂着额头，她低着头，一直在抽泣着。

“晓君……”左雅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晓君的肩膀。

“左雅，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

晓君突然飞扑到秋瑾的怀里，哗哗大哭了起来。左雅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

“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不再是晓君了，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善良的人了。”

晓君眼角闪着泪花，恍惚地甩甩头，试图让自己赶快把这些烦恼从自己的脑海里抽离。

“你当然还是你啊！你永远都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漂亮，善良，而且又坚强的晓君，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前一起工作的日子……”

晓君用染着血红色指甲的手去拿摆在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新的香烟，重新点燃。她的动作非常娴熟，抽烟的动作像极了电视剧中那种风尘女子。

“已经回不去了……”

“你会后悔吗？”在这一瞬间，左雅为她感动可惜，倘若她从不曾遇见段灵溪，是否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左雅虽然不知道晓君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从她的变化当中，可以断定，这些年，她过得一点也不如意。

晓君把手上的香烟放到烟灰缸里，整个人往沙发后倒，头向着天花板的位置。

许久，她才慢慢地开口，说：“这有什么好后悔的，这条路都是我自找的。左雅你知道吗？曾经你成为南宫非凡女朋友的时候，我是多么多么地羡慕你。我曾无数次幻想着我能成为你这样的人，所以当高进追求我的时候，我甚至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一头热地投入到他的怀抱。其实当年的ktv事件，我是相信的，只可惜我那卑微的自尊心迫使我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得知你人间蒸发后，南宫非凡不断惹桃花的新闻，我曾一度觉得庆幸，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晓君偷偷地抹了一下眼角上的泪痕，接着说：“后来我认识的段灵溪，他能够给我想要任何东西，但是唯独没有承诺。”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各取所需，无需对双方付出一丝感情，这样到离别的时候，我们都会觉得不拖不欠，毫不留恋地离开对方。”晓君重新戴回坚强的面具，开始强颜欢笑。

左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去评价她的这段曲折恋情。

“那你呢，怎么样？”

“我？”左雅说：“还不是一样，说白了，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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