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1 / 2)

 韩盛伟也经历过一些事件了,一听说老太太在阵法破了以后吐血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反噬了?”

韩向柔立马朝他使了个眼色,这种涉及到家人之间的猜测,在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下最好不要先下结论,免得让事主心里产生嫌隙。好在曾贤良正在心慌的问着老太太的情况,并没有注意韩盛伟的话,等挂上电话后他六神无主的问韩向柔:“大师,我们家风水不是改了吗?怎么老太太又出事了?”

韩向柔说道:“我们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曾贤良情绪不稳定,为了安全起见韩向柔让他上了自己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韩向柔也趁机打听起曾贤良家的情况。

曾贤良把一个企业做到临海的同行业老大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从慌乱中调整好了情绪,冷静的叙述家里的事情:“我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姐姐也在临海,是一名律师。两个弟弟在北方,也是做生意的,一般过来的时候会带孩子过来看看老人。我是二婚的,前妻是我同学,大学毕业以后我们俩就结婚了,过了一年生了一个女孩。当时我俩都在国企上班,后来企业不景气,我就辞职下海了,一个人到临海打拼,一年到头回不了两次家,等我终于小有积蓄在临海买上房子想把她们娘俩接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妻子已经出轨三年了,甚至还给她的姘头生了个孩子。”

想起当年的事,曾贤良依然有些难以接受:“她是我的初恋,我以为我俩能走完一生。”

韩向柔一直不太会安慰人,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我看你应该是命里应有一子一女。”

曾贤良立马敬佩的朝韩向柔竖起了拇指:“不愧是大师,看的就是清楚。我和我前妻离婚后本来想把女儿带走,但女儿对我没印象哭闹着不跟我,我前妻也不同意,我便给了她一笔钱作为抚养费。后来我发达了,除了每年给前妻抚养费以外,也会单独给孩子一些钱,起码买件衣服或者喜欢的东西不用和她后爸开口。”曾贤良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她出生以后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除了给钱我也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

曾贤良收拾了下情绪继续说道:“我是离婚后第三年遇到我现在妻子的,其实我现在的公司是我和我现任的妻子从无到有一起打拼出来的,为了公司她五年没有要孩子,直到公司稳定下来才放心回家生产。等儿子出生以后,她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家里,把我儿子教育的非常好,今年孩子考上了帝都大学。”

韩向柔微微蹙起眉头:“那你儿子最近有没有说他运气不好的事?”

曾贤良脸上一凛,明显又有些慌张:“那倒没有,大师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韩向柔沉吟了下:“你给我他的八字我算一下。”

曾贤良快速的报出一串数字,韩向柔掐指算了一下,在曾贤良紧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有点小麻烦,但问题不大。”

虽然韩向柔只说有点小麻烦,但曾贤良还是不放心的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凡事小心谨慎,这几天不要随便外出。好在曾兆阳看起来很尊重他的父亲,虽然很诧异这种嘱咐,但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车子驶进了医院的地下车库,三个人坐直接上了曾老太太住院的十七楼,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疲惫的睡着了,因为身上绑着各种仪器的缘故,带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曾家的保姆看到曾贤良来了,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先生来了。”

曾贤良点了点头,连忙转头和韩向柔说道:“大师,您看看那边是不是又做法害我母亲了?”

韩向柔和韩盛伟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和曾贤良说道:“老太太这是被反噬了。”

“被反噬?”曾贤良愣了片刻,终于消化了韩向柔说的意思,他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父母在我家住二十来年了,老太太不是那种事多的人,和我妻子关系也不错,她怎么可能害家里人呢?”

韩向柔说道:“你家无论从住宅的风水还是你家里摆的阵法都没有问题,可运转起来却都是败家破财之相,有个术法和你家的情况比较吻合,叫血泣。简单来说,用两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血为引,给你下诅咒。”

曾贤良迟疑的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老太太,怎么也不敢相信:“可是我妈没理由这么做啊?再说了,她平时也就跳跳广场舞去听个保健课啥的,她也不懂这些东西啊。”

韩向柔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紊乱的脉搏,伸手拿出一个符箓来:“先把老太太唤醒再说。”

将符纸点燃放在杯子里,烧成符灰后韩向柔往里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一边的保姆:“给老太天灌进去。”

保姆都看傻眼了,这老太太身子骨本来就不行还给喝符灰,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她求助的看了曾贤良一眼,曾贤良虽然和韩向柔接触的不多,但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的本事,因此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听大师的,给我妈喂进去。”

保姆忍不住瞅了韩向柔两眼,明明又年轻又漂亮打扮的也挺时尚,咋干这种乡下婆子喜欢干的事呢!喂符灰水,她也想的出来!

保姆心里虽然嘀咕,但却不敢不听曾贤良的话,她只能把病床摇起来一些,磨磨唧唧的把老太太的氧气面罩摘了下来,用勺子喂她喝水。原以为老太太意识不清肯定不会吞咽,可说来也奇怪老太太闭着眼睛居然把符灰水都喝了,一滴都没洒。保姆看着杯璧上沾着的符灰直担心,也不知道回头老太太会不会拉肚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仪器上的各种数据开始迅速的变化。保姆看不懂数据不免心里有些发慌,她想起老太太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按了呼叫铃。

老太太刚刚被抢救过,这会儿听到铃声后医生和护士担心老太太又出事了,冲进来一堆人,当他们看到监控仪器上各种指标都十分标准时不由的愣住了。老太太刚才突然各项指标变的十分异常,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他们还当老太太是不行了,刚下了病危单还没发出去怎么人就好了?

看着医护人员目目相觑的样子,保姆只当老太太不行了,气的指着韩向柔只抹眼泪:“刚才她给老太太和符灰水,喝完没一会儿这些仪器的数据就都变了。”

众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医学院都白念了呗?还不如符灰好使。

曾贤良也没想到他家保姆会突然说这些,连忙和医生们打圆场:“没事没事,我们家保姆太担心老太太有些着急了,就是看老太太嘴干了喂了点水,别听她胡说。”

医生们不约而同的往老太太床头的柜子上看过去,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上还剩了些符灰的碎末。若是以往他们肯定有好呵斥家属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现在老太太的身体好转的太快,他们反而不敢开口了,赶紧过来给老太太检查身体。

正在这时,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满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身上绑了一堆东西,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把这些玩意都给我撤了。”

老太太的声音中气十足,即使隔着氧气面罩也听的十分清楚。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老太太的身体,和刚才病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既然人醒过来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该撤的仪器都撤了,不过医生还是不放心的开了一串的检查,看看五脏六腑到底有没有伤病。

护士们推着复杂的仪器离开了病房,医生们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也相继离开,只不过走之前一个个的都拿眼睛往那玻璃杯上瞅,看起来都有些怀疑人生。

看到老太太脸色红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保姆又是高兴又是尴尬,看着曾贤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贤良知道她是为了老太太好,安抚了两句便拿了些钱让她出去买水果。

把保姆打发出去以后,曾贤良坐在旁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妈,最近咱家运势不太好,我请了个大师来,一会儿大师问你点事,你如实说就行。”

曾老太太看了看韩向柔,转头和儿子嘀咕道:“这大师有点太年轻了吧。”

曾贤良怕老太太说的话不中听,连忙解释道:“韩大师虽然年轻,但是很有名气,还是市里面的一个领导给我推荐的呢。”

像曾老太太这个年纪的人,对当官的都迷之信服,一听说市里面领导给介绍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乐呵呵的拍了拍床铺:“闺女,过来坐。”

韩向柔坐在老太太病床旁的椅子上,伸手摸着脉搏,用闲聊的语气问道:“奶奶,你在摔着腿之前身体怎么样啊?”

“我之前身体可好了。”老太太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有些不太开心的模样:“就上个礼拜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明明看着前面是平地可一脚下去就踩到了坑里,直接把我的腿给摔断了。”

韩向柔安慰了她几句,把话题猛地一转:“奶奶,在摔断腿之前你有没有被人取过血啊?”

“有啊。”老太太说道:“这不半个月前我听说历山西街那里有个健康养生馆给免费查体,我就赶紧过去了,还好当时知道的人不多,我是第一个到的。那里的人给我量了血压,还抽血验尿来着。”

曾贤良闻言脸都绿了:“妈,我每年都花一万多给你体检,你上路边那没有营业执照的破店抽什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