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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他堂堂魔尊还比不上自己的原身兔子。

晓镜白听着她在怀里呜呜的蹭来蹭去,伤心极了的样子,无奈的松开了她的脸,左右他这情动期是逃不开了,她如此粘人,他又将灵气渡给她,怎么可能还稳得住。

索性由她去吧。

他抓起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兔子耳朵上,叹息一般对她说:“给你摸,不要再哭了。”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耳朵,捏了捏,仿佛确认了一般,将她的小脸挨了过去,果然是不哭了,安安静静的在兔耳朵下揉来揉去。

晓镜白一言不发的靠在浴缸里,慢慢闭上眼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他的整个身体红透了,体温快要比这温水还要热了。

妩关关真是……任何时候也不会放过他。

好静啊,静的只听到水滴声和细密的呼吸声。

她什么也看不见,昏昏沉沉的泡在水里,好像还在蛋里被蛋液泡着,昏昏沉沉的让她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

她隐约记得她很饿很冷,她的师尊好像在跟晓镜白吵架,然后她掉进了冰冷冰冷的水里,蛋壳给撞碎了……

那水冷极了,将她浑身全冻了住,她像是不会呼吸了一样,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死的魂魄也没有那种。

可她又听见了晓镜白的声音,他絮絮叨叨的一直在叫她,妩关关,妩关关……

她心里又难过又害怕,难过是因为她本来可是做一只小猫重新活过来的,她才兑换了一对猫耳朵,可蛋壳就碎了……

害怕是……晓镜白认出她来了,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

那之后她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她的身体一点点暖和起来,她才重新有了知觉,她似乎又回到了蛋里,被温暖的蛋液包裹着,被热乎乎的晓镜白孵着,他还在给她渡灵气。

可她清楚的记得她的蛋壳撞碎了,她掉出来之后似乎是没有腿,有一条好沉好沉的大尾巴……

她想起来自己没有腿,有条死沉死沉的大尾巴,应该真的是条蛇,忍不住伤心起来。

太丑了,她是条很沉很沉的蛇,她还只兑换了一对猫耳朵,长了猫耳朵的黑蛇,更丑了,丑的她伤心欲绝……

然后她的脸蹭到了一只柔软的耳朵,湿漉漉热乎乎的,她一下子认出来这是她兔兔的耳朵,她没想到自己临死之前还能再摸她的兔,可有人老抓着她的手,按着她的脸不许她动,她又气又伤心,她好想她的兔……她都要死了还不能摸摸她的兔吗?

她做蛋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亲手摸摸它的耳朵,它的背了。

她伤透了心,哭着哭着听见有人叹了口气,松开她,抓着她的手放回了兔兔的耳朵上。

她听见了晓镜白的声音,他说:“给你摸,不要再哭了。”

看来……她真的要死了,晓镜白这是临死前的关慰吗?

都允许她摸他的兔耳朵了……

她边哭边伤心的挨过去,舍不得rua着她兔兔的耳朵,想着在临死之前一定要最后rua一次她的兔,她将整个脸贴过去,亲了亲她兔兔的耳朵。

听见有人抽了一口冷气,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然后低头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痛死了,她痛的抬手胡乱去抓那人,下意识的用她死沉死沉的大尾巴去卷那人,想将那人丢开,却卷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小绒球,泡在水里,像是……像是兔兔的尾巴……

她的尾巴被一只滚烫的手按了手,那手指发颤的抓了一下蛇的尾巴又怕弄疼她一样改成了抚摸,竟然有人愿意抚摸蛇的尾巴……那么丑那么没有手感。

“妩关关……”她又听见了晓镜白的声音,他贴在她的耳朵边,低低哑哑的问她,“你……想不想摸摸我的尾巴?”

怎么不想!她想极了!除了在空间里rua过兔尾巴,她从来没有见过晓镜白的尾巴!她只见过他变成人身时的兔耳朵,原来他变成人形的时候还有兔子尾巴!

她焦急的张嘴可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指就被他滚烫的手抓了住,牵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背后。

然后,她在温暖的水里摸到了她的兔的尾巴,那尾巴在水中被泡开了一样,柔软的兔子毛像水母一样贴在她的手指上。

她又忍不住呜呜了起来。

她听见晓镜白沉默的抽气声,喉头发颤的问她,“怎么……又哭了妩关关?”

她rua着兔子的尾巴,呜呜的伤心着,她的兔这么可爱,可她就要死了,最后一次rua她的兔了……她舍不得她的兔……

她又听见一声哑哑的笑声,笑声里有人骂她:看来脑子也没发育好,成了个傻子……

这声音她听得出来,是晓镜白。

她又伤心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几股灵气涌入她的体内,不是晓镜白渡进来的灵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前前后后的流动在她身周,自动的被她吸收了,她的身体暖洋洋起来,也没那么饿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晓镜白刚刚醒过来。

怀里的妩关关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会儿还没醒,倒是没再喊饿了。

他昨夜……后来也昏昏沉沉的,没想到竟是靠着妩关关又度过了一次情动期第一天。

修为倒是恢复了一些,他隐去兔耳朵和兔尾巴先接了电话,是张助理打来的,向他汇报说基金会捐了钱,也联系过相关人员以妩关关的名义捐助了四所贫困山区的学校,正在着手以妩关关的名义捐盖希望小学。

晓镜白看了一眼怀里睡得安稳的妩关关,原来没喊饿是因为这个,看来她真的是靠灵气养不活,必须靠这些。

他又吩咐张助理接下来多以妩关关的名义做慈善,越多越好。

张助理犹豫的说:“苏总,太太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您以她的名义做这么多慈善,会引起许多不怀好意的猜测……网上已经在传一些猜测。”

太太真的没事吗?

苏总似乎也不着急,“需要撤掉那些猜测的帖子吗?”

“不用。”

晓镜白吩咐他先捐钱出去,别的不用理会,他如今也不清楚她需要的供奉怎么来算,捐几个学校够她几天?

他挂了电话,转开指环,从灵宠空间里查看她的状态……“您的神兽状态良好,情绪良好,正在发育中,请随时为它补充所需灵气吧。”

她睡着的时候是在正常发育中吗?

外面传来乱糟糟的鸟叫声,和其他说不清的声音。

小卷毛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哇,好多小猫咪呀!”

小猫咪?

他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多了,幸好他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要是用苏镜白的身体在浴缸里陪着泡一晚肯定要泡坏了。

他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臂,将熟睡的妩关关在浴缸里放好,出了浴室进入了苏镜白的身体。

房间里的窗户没关,他下了床走过去就看见了窗外惊人热闹的景象……

窗户外聚了少说二十几只流浪猫和流浪狗,院子里的树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鸟,窗户不远处的栏杆上还站着几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孔雀……

他记得这别墅区的林子里是养了几只孔雀。

这些叽叽喳喳的动物们看见他纷纷散开,他这才看清地上、阳台上、还有它们的嘴里叼着一些吃的,仿佛上供一样摆在下面……

“还有孔雀耶!”

小卷毛在隔壁阳台探出脑袋来惊奇不已的看着那几只孔雀,看到他又兴奋的叫他,“叔叔你快看!好多小猫咪在开会!”

开什么会,他猜测这些小东西们八成是来给妩关关上供的,她是上古神兽烛龙,灵体觉醒之后这附近的小东西们都会过来上供寻求庇护。

不知道这些供奉能不能算进她的口粮里。

“叔叔早上好!”

小卷毛在隔壁的阳台对他挥手问:“我可以去您房里找恐龙蛋玩吗?

它的围巾和帽子改好啦。”

她蹬蹬蹬的跑回房间,又蹬蹬蹬的跑回来,手里拿着围巾和帽子晃给他看。

晓镜白挥手将那只在围栏上试图想跳进窗户的花孔雀赶下了楼,对小卷毛说:“今天不可以。”

这些小东西们不会以后每天来吧?

“为什么不可以?”

小卷毛眼巴巴的在对面看着他,“为什么不可以呀叔叔?”

晓镜白也不瞒他,“因为蛋碎掉了。”

说完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竟是听见了小卷毛在哭,跑到他的房门外边敲门边哭,还在问:“真的碎掉了吗叔叔?

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不想给我玩对不对?

为什么会碎掉了……叔叔为什么不保护好它……”

王姨在外面安慰她,她哭着跟王姨说:“叔叔说我们的恐龙蛋碎掉了……他一定在骗我,他、他太坏了……”

晓镜白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恐龙蛋”,那蛋一直是他一个人的。

他倒是想让卷毛崽子自己进来看看,蛋确实碎掉了,可就怕见到浴缸里的妩关关她更哭了。

好在王姨哄着她说下楼给她拿黑鸡蛋,将她抱下了楼。

窗外“噗噜噜”的声音传来,他扭头又看见那只花孔雀飞了回来,这次它竟大胆的落在窗户上,鸽子一样探着脑袋进来。

晓镜白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瞧着那只得寸进尺的花孔雀眼中金光一现,猛地捻出一团火焰丢了出去,正好丢在花孔雀的头顶,吓得花孔雀“嘎”的叫了一声惊慌而逃。

叫声可真难听,足以吓得外面一地的小动物们四散逃开。

晓镜白将窗户关上,又想起妩关关昨夜的哭声来,她变回灵体连声音也娇了,呜呜咽咽的时候叫人吃不消。

不但学会了撒娇,还学会了乱抓乱挠,他的身体前前后后被她抓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她新长出来的手指软乎,但指甲跟小勾子一样锋利。

他换回自己的身体,翻翻找找,找出了指甲剪又回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蒙蒙的,温水一直在流动,保持着浴缸里的温度,她靠在浴缸里波光粼粼,像一条小鲛人,她垂在浴缸外的黑发半湿不干,卷卷的波浪一样。

如今瞧来,小卷毛是随她,头发一样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