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去不成了,除非你明天不扶灵出殡。
等你这边的事情忙完,我们再去看石板。
不过,你不一定与石板有缘,很可能一无所获。
就算我自己,大概是蒙全族冤魂庇佑,在梦中得知那无名箭术。
至于周沉山,咱们应该都去过多次,根本没什么异样之处!”
两人聊至深夜,没什么额外收获,但郑猎虎基本认可宋伯玉的推论,鬼面神秘人才是一切的真凶。
郑猎虎本来自认为大仇得报,心中一片死寂和伤感,此时骤然明白,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沉寂的怒火再次汹涌燃烧起来。
宋伯玉其实很想向郑猎虎请教那无名箭术,但此时两人才刚认识不到一天,贸然打听实在不好,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次日清晨,许久未见的太三叔公宋建明、宋伯玉的同辈宋怀卫和这几天经常来帮忙的敬本叔都早早来了。
“伯玉,今日出殡,咱们没出五服的宋氏族亲都会来,到时候一切你就听我的安排就行。”
宋建明很郑重的对宋伯玉说道。
宋伯玉点点,作揖谢道:“一切都有劳太三叔公费心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宋氏族亲基本到期,和宋伯玉同辈的数人一起用竹竿抬起棺材,前后左右一共八人,宋伯玉抬着左前位置。
行至村口大门,宋伯玉举起一个陶盆,摔的粉碎,跪地哭嚎。
秀娘以头发覆面,也在呜呜的哭着,如泣如诉。
族亲皆哭,声震数里。
不知什么时候,五位衣着华丽的骑士停在村寨不远处的路口,带路的正是下关乡游缴鲁大夫。
其中一位穿着巫祭大氅的黄脸中年男子皱眉厌恶道:“这是在做什么啊,一群人堵在门口哭,太晦气了。”
“回禀主祭司大人,应是殇乡五义宋伯玉家出殡的,就是他诛杀了刘枝,端掉这个隐藏如此深的大祸害。”鲁大夫连忙作揖圆场道。
另一边戴着头的圆脸中年人眼睛一亮,笑着说:“就是那位劝善知返的宋伯玉,果然是一表人才,咱们等一等,让他们过去。”
穿着巫祭大氅的黄脸男子嘴巴一瘪,心想:什么劝善知返,一介凡俗,竟能有那么大的名声,还攀上了府君的高枝,绝对是个善于钻营之辈。
黄脸大氅男子不情不愿,自马上一跃而起,腾空飞跃:“你们在此等候,本祭司先去神庙看一看。”
“朱主祭,朱主祭……”,头戴黑纱幞头的圆脸男子喊了两声,见没有回应,很是不满的冷哼一声:
“这些圣地大庙出来的家伙,太肆无忌惮了!朝廷该好好整饬一番,以正伦纪。”
鲁大夫不好说什么,只得陪着笑:“崔主薄,息怒息怒。要不要让伯玉来见见您?”
崔主薄确实想见见宋伯玉,但转念一想,此时是人家抬棺出殡,不合适:“等会吧,不急于一时。”
宋伯玉一脸肃穆,缓缓抬着棺材,他已修成金刚至柔体,听觉强于常人,这几人距离此处又不远,对话他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