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包打听的外号,有什么不好吗?我觉得就很好。”古洛诚最爱和克静说话,嘴里又闲不住,一个劲儿的说着,“一个人什么都不打听,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那才可悲呢。我喜欢打听,喜欢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你,为了让你高兴,你看多好。”
克静口齿伶俐,并不买他的账,“为我高兴,你就信口胡诌。你早有这个毛病,关我什么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没认识我以前,你就是个包打听。”
“这个嘛。”古洛诚被克静问得一时语塞,便笑道,“克静,你这张嘴啊,真是厉害,就像小刀子一般,锋利无比,专门会伤我。”
“是你整天跟个话痨似的,又爱信马由缰,常常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克静迅疾指出了古洛诚的毛病。
古洛诚忙表态说:“克静,多谢你的教诲,我改,以后一定改。”
“你爱改不改呗,又关我什么事儿。”克静头前和陆宛走的更快了。
洛诚忙道:“怎么会跟你无关,我就是为你而改变的嘛。没有你,我还改变什么?”
“谁信呐,你油嘴滑舌的。我宁愿相信冬天会打雷,也不愿相信你包打听说的话。”克静笑了两声,她不喜欢洛诚对她无处不表白,接着说道,“而且,你总对我讲这样的话,自己不觉得腻歪吗?”
“我不觉得腻歪,因为我讲的都是真心话。一个人把真心话藏在心里,不讲出来,就是罪过,就是对自己犯罪。”古洛诚嘴中不停,还在强调着他的真心。
“切!”李克静冷笑一声,嘲讽他道,“你整日在我耳边呱噪,就像一群喳喳叫的乌鸦,依我看呐,就是一台噪音制造机,简直等同用噪音杀人。”
李克静对古洛诚一路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陆宛回头笑看了洛诚一眼,她知道只要洛诚能和克静不断说话,哪怕二人只是争吵,他们的关系,就有进展的可能。
男女之间,最怕的就是女方铁板一块,理都不理,完全漠视男方的存在。克静这种针锋相对的反驳,倒不可怕,不是冤家不聚头嘛,很多欢喜冤家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
连日以来,古洛诚经常去找李克静,虽然二人每次一见面就在拌嘴,但他们的情形,却让陆宛有些羡慕。陆宛宁愿和李克定拌拌嘴,总强似现在这样,很多天都难有一次接触。
陆宛的神情,洛诚瞧得清楚,大家都是青春男女,谁还不懂各自心意,便向她一笑,没再言语。
四人到在后院,古洛诚早有计划,先对陆宛说:“你随克静去看画儿,我去瞧瞧克定的短剑。”
“剑有什么可看的?”李克静问道,因为她不喜欢弄剑,自然认为没意思,只对陆宛说,“咱俩不管他们,去我那边看画儿。”
陆宛一笑,冲古洛诚摆摆手,径直随李克静进了西跨院。
古洛诚见二女已走,在院子里停住脚步,说道:“克定,你去取剑,我就不进去了。”
李克定进房取出短剑,古洛诚接过,掂了掂说:“分量不轻。”随即抽出剑来,晃了两晃,但见光华夺目,又赞道,“真是一把好剑!”
洛诚说着话,挥剑练了起来。李克定初看古洛诚的剑法,没什么稀奇,可看了几招,才发现端倪。古洛诚的剑法轻灵,在飘逸之中隐含着一股凌厉。他短剑来去如风,招式衔接流畅,定然非一日之功。
看得李克定喝了一声“好。”
古洛诚得到鼓励,身形更加迅捷,练至精彩处,只能看到剑光,却看不到弄剑之人。
李克定在心里掂量,古洛诚的功力当不在紫脸道士虚宁之下,武功的路数也和虚宁相似,难道他们同出一门?
等古洛诚剑法演完,收住身形时,李克定赞道:“洛诚,我想不到,你竟然是个高手。”
“高手谈不上,但也不是三脚猫。”古洛诚把短剑入鞘,递给李克定说,“还给你,此剑真不俗。”
李克定便问起古洛诚:“你这剑法是跟谁学的?”
古洛诚笑道:“你看出门道来了,我师父名叫元辰子,他的功夫高得很,我至今也没练到他的十分之一。”
“你先不要谦虚。既然元辰子是你的师父,你应该也会使飞刀才对。”李克定想趁机打听飞刀的用法。
“飞刀岂能不会,那可是我的绝技。”古洛诚说着话,已经掏出数柄飞刀,握在手中。
李克定数了数,堪堪十柄飞刀,不知他如何发出,便指着院子里的桃树,对洛诚说:“你射那株桃树,让我也见识见识。”
古洛诚有意显摆,手一抖,刀光闪烁,齐齐钉在桃树之上,手法干净利落。
李克定看去,见刀分三排,排列的整整齐齐,上三、中四、下三,每把刀刺入树干,都有寸许。
古洛诚这一手亮出,显见是多年苦练之功,李克定衷心称赞道:“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