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岁——”
百姓们,将士们,也一个个群情激奋地大喊起来。
一时间,整个成都城,全部弥漫到这股热切之中,良久不散。
此刻,他就是成都,乃至于四川的王。
同时,他颁布安民诏令,蠲免成都府、重庆府,夔州府等兵灾之地,半年的赋税。
与张献忠当初入城时的诏令,相差无几。
而得到的反馈却恰恰相反,四川各地一片欢腾,欢欣鼓舞的应下。
不消数日,各州府纷纷派来信使,恭贺汉阳王收复四川,并且暗地里,献上投诚的私信。
显然,在千里之外的南京朝廷,与成都城中的汉阳王之间,大家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汉阳王。
反正都是大明,没什么区别。
此时,在四川,朱谊汐的威望,达到了最顶点。
借此机会,朱谊汐直接要求各地军队,汇聚成都府,进行筛选,改编。
理由,集结兵力,清剿西贼。
没人敢不来。
不来的,都打为西贼同党。
四川各地兵马,近十万人,无奈的接受了汉阳王的整编。
朱谊汐麾下的兵马,也因此膨胀到了十五万。
……
而对于张献忠来说,朱谊汐有多风光,他就有多狼狈。
眼见战场局势不对,迫于无奈,他只能扭头就跑。
当时五万兵马,一路上被秦军的骑兵围追堵截,等他逃到了邛州,已然不过三万人。
是的,他并没有选择去汉中府。
他并不傻,自然知道朱谊汐当初就是从汉中入的湖广,北上汉中等于找死。
所以,他听从孙可望的意见,去云南。
烈日下,逃窜了数日,张献忠到底是年岁大了,喘着粗气道:
“这该死的骑兵,怎么也追个不停?”
“义父,还不能停!”
一路上,伴随着张献忠威望的降低,因为组织撤退的缘故,孙可望的威望却不断地上涨。
他沉声道:“邛(qiong)州不可久待,过了邛江,才能甩开这些苍蝇。”
张献忠点点头,随即他看到众将也一个个如此,心情莫名地不爽利起来:
“可望,云南较之四川,那可是天差地别啊,还有沐王府,咱们很难待住。”
“义父,沐王府盘踞云南两百余年,除了先前几代黔国公英明神武外,剩余的后辈,一个比一个废物。”
孙可望早就想给自己留后路,自然打听得清楚。
他知道,必须说服张献忠南下,他的威望,目前并不足以领导全军。
“沐王府横征暴敛,统帅云南卫所军户,但却兼并了泰半的土地,如今卫所废驰,百姓不满,许多的土司,也垂涎于沐王府的金银珠宝。”
说到这,他见众将士露出渴望的目光,孙可望不由得继续道:
“沐王府盘踞云南两百余年,象牙,玛瑙,宝石应有尽有,比之蜀王,更为富庶。”
“义父,云南并非烟瘴之地,也有沃土。”
诸将也是满脸的渴望,沐王府的财富,太勾引人了,正好可以弥补损失。
良久,张献忠沉思后,才道:“我等义军,自然是为民请命,既然沐王府不仁,那就怪我等不客气。”
“行军,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