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队伍的方向变了。
“传我命令,将宫城中的宫女一律遣散归家,实在无家可归的,就暂且收纳,保证衣食。”
一会儿,豫王的脑袋又探出马车,对着陈东,发出了他入城第一道命令。
“遵命!”
这下,他才安稳地躺下,不作他想。
清空遣归皇宫内的宫女,无论在何时都是一场善政。
尤其是在弘光皇帝上位时,在江南地区大肆的筛选秀女,扰乱民间,不知道惹出了多少的怨恨。
而他入南京城,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将那些秀女们,全部放归。
表面上给他赢取大量的声望。
而内里,则是排除隐患,给襄阳的后宫腾出位置。
再怎么说,伺候在身边两三年的宫女宦官,也比南京城的值得信赖。
尤其是满清攻克南京数月,谁知道埋了多少的暗子?
“殿下,这是草民的院子,简陋不堪,还请见谅——”
胡炬心中爆发着巨大的惊喜,他一溜烟的出了门,迎接豫王的大驾,恭恭敬敬地说道。
“还不错!”
朱谊汐看着极其气派的宅门,其之可比拟公伯之家了,不愧是徽商,果然有钱。
“寡人暂且借住几日,你之家眷回避即可,莫要扰乱了你们生活。”
说着,抬了抬手,一箱银圆被两名大汉抬来。
“这里约莫有上千枚银圆,你就收下当房租吧!”
见其一脸为难,准备拒绝,朱谊汐轻笑道:“寡人可不想占你的便宜,收下吧!”
这下,胡炬才颤颤巍巍地敢收下,心中感慨万分:
豫王能赢得如此局面,果然非同一般。
迎入豫王后,胡炬忙让人将银圆收起,贵若珍宝:“好好收藏起来,这些可是监国赏赐的,可不能有半点的遗漏。”
奴仆们忙不迭收起,小心异常。
而这时,门外,一众盐商眼巴巴地看着,围观豫王入宅,心中可谓是后悔极了。
刘峙战望着,垫起脚尖,伸长了脖子。
此时此刻,他多么的想与胡炬关个位置,豫王要是住进他家该有多好?
这就是一块金子招牌,护身符,日后谁敢惹他?
不是皇商,胜似皇商。
可惜,中立的态度,虽然让他们保全了自身,但同样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胡炬也见到了这群显眼的人,他冷视一番,装作看不见,挥了挥衣袖,缓缓而入。
他可得准备好吃食,好好伺候豫王。
……
另一边,南京城内,那些东林党人,一个个蜷缩在钱宅,如同泄了气的酒囊,干瘪瘪的,毫无精神气可言。
钱谦益一脸的疲倦,悔恨。
当时,如果自己再坚持几分,不再贪恋那些富贵,自己是不是还是个忠臣?
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啊!
王铎等东林党徒,则唉声叹气,满脸的灰败。
“怎么会是豫王?怎么能是豫王?”
所有人呢喃着,心中格外的诧异。当时,如果自己再坚持几分,不再贪恋那些富贵,自己是不是还是个忠臣?
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啊!
王铎等东林党徒,则唉声叹气,满脸的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