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啑
李香君摇摇头,颇为无奈。
卞玉京这性格,敢爱敢恨,风风火火,让人着实难适应。
“看这位邵公子的言语,衣着,仆役,袭击上次在内城中的宅院,倒也不像是人贩子。”
寇白门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不过也好,庵中也待腻了,内城热闹的很。”
出了庵门,一旁的田仁见皇帝兴致盎然,不由道:“陛下,这几女,身份不一般,跟秦淮河那边……”
“我知道!”
朱谊汐不以为意道:“此事别与他人说,平日里好不容易有点乐趣,岂能辜负了?”
“这是天意,明白吗?”
翌日,三辆马车伴随着十来名护卫,来到了葆真庵。
几女也不啰嗦,直接上车,去往了内城。
一处四进的宅院,出现在众女面前。
“小地方,暂且住住吧!”
朱谊汐轻描淡写道。
“不是道观吗?”卞玉京故意问道。
“是道观啊!”
朱谊汐指着门匾,只见清风观三个字,唐突地出现门匾上,让人忍俊不禁。
“噗嗤!”
抑郁良久的李香君,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倒是真的!”
卞玉京无奈,刚迈脚准备入内,却被朱谊汐挡住。
一则婚书,出现在二人眼前。
旋即,大门打开,满堂院的喜庆之色。
“今日是咱們的大喜之日!”
说着,牵着其人,在其傻愣之际,来到了婚房。
“这个大日子,可得好好打扮一二。”
将卞玉京拉到座椅上,一群丫鬟就将其围住,换洗,化妆,不一而足。
而卞玉京直到衣裳脱完,坐在花瓣浴桶时,两个白嫩漂浮时,才反应过来:
“我今天嫁人了?”
一瞬间,泪流满面。
时人所谓的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这只是正妻才能享受的,普通妾室就只能一抬轿子入内,婚礼只能是在梦中。
而坐在唯一一桌的酒席上,李香君和寇白门也满脸的不可置信。
恍若在梦中:“玉京今天就嫁了?”
一个时辰后,身着新郎装的朱谊汐,牵着凤冠霞帔的卞玉京,就开始拜堂起来。
卞玉京粉脸通红,胸中如有一头疯兔,不是三头,胡乱地蹦跳着。
她抬起头,望着同样喜色的男人,直到现在还感觉像梦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朱谊汐牵着女人,感受着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嘴角不由上扬。
辛苦多日,今日得偿所愿。
交杯酒饮后,卞玉京躺在床榻上,任由男人褪去那一身累赘。
良久,她才认真地看着男人:“哪怕今日只是一场梦,那也是值得的。”
说着,在男人匍匐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在其耳畔道:“即使是一天,即使是假的,我也愿意付出半生——”
听到这,朱谊汐哪里忍得住。
在这瞬间,他直感觉一床的大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