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求很严吗？”石玉问过这句就觉得有点废话的嫌疑，

果然，云芷说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因为练功你挨的打都数不清了。师傅总是说‘玉不琢不成器，铁不打不成钢’，所以你的屁股……”

“就没好过吧？”石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这个冒牌徒弟没真跟这位师傅练过。棍棒教育吓死人啊。

“还算你聪明，说的差不多吧！”云芷笑道，“不过师傅也是恨铁不成钢，所以管教也不是一般的严，因此你长进特别快。”

“那你呢？”石玉呲牙咧嘴地问。

“我是女孩子，师傅最严的时候就是板着脸训斥几句。”云芷得意地笑道。

“那你不怕吗？”

“怕，很怕！”云芷吐了一下舌头，笑道，“师傅生起气来可吓人啦！”

“嗯，能感觉出来。哎，命苦啊！刚出虎口又进……”石玉话说一半发现不对劲突然顿住。

“都怪我多嘴说一句喜欢，而没拦着你。你要是不去采花，也不会……”云芷看到石玉的样子，又开始自责。

“别总‘采花’、‘采花’的，多难听啊！”石玉噗嗤一笑。

云芷先是一愣，忽而醒悟过来，狠狠锤了石玉一下，笑道：“摔死也不多，变这么坏！”

“话可是你说的，却说我坏。冤枉啊，冤枉！”石玉笑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坏，就是你坏！”云芷俏脸上闪过一抹云霞。

“以后别再提就行了，你师兄可是正经人家哦。”石玉打趣道。

“什么正经人家？那是以前，现在你练不会功夫，还敢有说有笑的，要是师傅看见不教训你才怪！”云芷噗嗤一笑。

“别老师傅、师傅的吓唬我。”石玉说话间一抬眼，差点跳起来。太不幸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师傅寒着一张脸，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废了，全废了。十多年的心血啊，就这么一摔！”师傅狠狠盯着石玉，恨恨说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

“师傅，师兄他……”云芷惊问。

“为师前几天给他治病诊脉，就发现他经络受损，内息全无。好端端的一块练武的料子，已经练到一流高手的境地，就这样……哎！”师傅猛地一跺脚，突然异常激动，“今天让你们习练，我就是想看看他能恢复多少。哎，现在他动作笨拙，以前学的招式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连最基本的马步都不会扎了。内外功全都失，记忆全失，恢复无望啊。老天啊，这个仇……仇……怎么……怎么……嘿！”

“师傅，您别发愁。”云芷从未见师傅这样情绪失常，急忙过来劝解，“师兄的伤还没痊愈，等身体全好了就行了。”

“等全好了？”师傅瞪起眼，恨恨的说道，“根基都是从小打下的，等全好了就行吗，还要从头再练吗，再练十年八年吗？等等等，等十年八年，还有机会吗？”

看到师傅急不可遏的样子，石玉心里一沉。师傅说的这个“仇”应该不是云芷理解的发愁的“愁”。师傅教我们功夫，而且严厉到近乎疯狂，肯定是为了报仇。如今，眼看大功将成，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他怎能不大发雷霆？还有，师傅和谁有深仇大恨，需要培养我们为他报仇？现在我的武功全废，跟普通人没什么分别。看师傅今天罕见的暴怒，以后恐怕有的受了，真担心自己的小身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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