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无奈地问：“你和永恒都喜欢做谜语人吗？”

“如果我说是，你又能怎么样？”死亡轻蔑地说，“就算我告诉你真相，你就真的会相信我的话？”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向前一脸的真诚。

“那我就告诉你真相；真相就是……永恒也和我一样，都想得到你灵魂中的宇宙，你自己小心。”

“就不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如果你能透露一下永恒的行动计划，我就能有所防备，说不定就能挫败祂的计划；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不是吗？”

死亡学着向前的举动，轻佻地挑起眉毛并摊了摊手：“真可惜，我不知道。你应该学会对我们这样的存在保持尊重，我们的想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窥探，我们的能力更不是你们所能理解。”

“好吧，看来我们之间良好的谈话氛围注定不能长久维持。”向前也坦然接受了现实；

“那么接下来呢，你准备挽救这条忠实的舔狗？你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意念体，规则也束缚着你无法向一个有限的空间注入太多力量——肯定无法超过无限宝石的力量上限；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一两颗宝石当然奈何不得宇宙的创世神，但前提是面对的是创世神的本体。向前笃定死亡不可能投送太多力量过来，哪怕对方愿意冒宇宙失衡的风险，永恒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死亡斜乜着已经失去自控能力的萨诺斯意识体，说道：“这是我寻遍整个宇宙才找到的最适合的人选，所以我愿意用阿斯加德来交换他；你觉得呢？”

没等向前想明白对方凭什么拿奥丁的老家当筹码，从意识空间之外，现实的世界突然传来莫名且强烈的危机感。

他立刻抽离部分意识，在心灵宝石的加持下俯瞰全局。

意识空间的时间流速近乎于静止，谈话的这段时间里，现实中的人物基本保持着向前进入意识空间那个刹那的姿态。

但是，在一切保持原样的表象之下，一股庞大的地狱气息正在金宫深处汇聚。

“海拉！”向前不禁暗自叹息。

小小的阿斯加德，恰好有一个对死亡而言最合适的力量载体。

即便海拉和其他的原生地狱大君有所区别，导致死亡投送在她身上的力量既难以持久又难以专注，根本不可能与手握无限宝石的向前抗衡，但用来牵制却足够了。

“我计算了你可能采取的所有应对方法，你猜，杀伤萨诺斯同时又阻止海拉屠杀阿斯加德人的成功机率有多少？”

死亡目光灼灼，其中毫不掩饰的魅惑之色，明明是极尽轻蔑却又宛若蓄意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