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物出现在你的身边,给你些提示,警醒着你要看重往后的日子,是否还会有类似的出现在自个身上,还要看个人的努力和运气。
表哥的自我主义,自我为是,自高自大,为了幻想努力执着,让他越走越陷越深。他却一直没有清醒达。
高考的成绩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不过,他依然以580分的成绩被一所中医学院录取。他的堂七姐以640分被一所医科大学录取。当时的本科620分。对自己的成绩,表哥不喜不悲,已经“百毒不侵”了,自个自学也考了580,已经很了不起了。
中医学院算是大专,表哥没有去读。他对学医没有兴趣,叔娘常劝他,上个医校,毕业后两姐弟合开一所诊所,也是不错的选择。
表哥没有被那想法吸引住。他父亲过来问他,有何打算,要不要去念书,如果不去的话,家里打算建新房。现在四周邻居都纷纷了建了新楼房,自家住的还是队里分配下来的老屋,也该换一换了,这些年父母攒了些钱,正考虑如果表哥高考失利,家里建个新房,那以后娶个老婆容易些。
得到表哥的决定,家里便选了个日子拆旧房。这种拆旧建新的工作很麻烦,也很辛苦。还好旧房不用拆完,不然正直寒冬的时节,在外住帐篷有得受。
那时为了省钱,小工的活都差不多由表哥来做。什么挖旧地基,挖坑,和泥伴浆,搬砖安模的,表哥都做了。晚上累得像条狗,腰酸背痛的,手指都冻坏了。
赶巧的是,冬季征兵也来了。表哥是高中生,当时的村干部天天往他家蹭,劝说表哥去体检参军。两年前大舅参选落选,已经不是村干部。
但大舅却是当过兵的人,对于参军他没看好,说那是没有前途的职业,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模样。卖命几年,给个安抚钱,退伍回来依然是农民。所以,他不希望表哥去。况且家里正建新房,人手不够。
表哥对参军也没什么兴趣,但对于参加体检能获得20块钱,倒是感兴趣。不要白不要。他参加了体检,乡里的栓查很简单,很快就通过。转到了县里的体检,那才是正规的体检,全身上下都要认认真真的检查。当时还有个只穿着内裤小跑一段,而检查的医生却是一个中年美妇。表哥很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举了起来出丑。
县里的体检,表哥顺利的通过了。对于被录取参军,表哥回绝了那些来劝的领导。当时连来招兵的军队领导也来表哥家谈心了。大舅可是坚决不同意的。而表哥有自己的想法,说自己是不爱受约束的人。所以回绝他们。
建新房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一件让表哥和大舅父子之间关系产生更大裂痕的事。那几不过是各人对事物的不同看法而已,父亲却是当众指责表哥一番,自尊心强的表哥很委屈。同时对父亲失望透,觉得他思想落后,玩固。在家他是天,他做主,自己在这样的家里,肯定没希望了。同时对父亲充满着反感和抵触。自那以后,表哥很少和父亲说话,一年都说不上几句,形同路人。
房子建好了,小舅却赶回来,和大舅商量要西南方两个房屋地。说是为了以后阿婆回家落叶归根有个住地。其实大舅心里很清楚,这事是一个叫五伯的“挍屎棍”挑起的。小舅只有一帮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么以后老了回这里,说不定表哥和小表弟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这块地在十多年后被小舅建了两屋楼的套房。当时已经学过易学的表哥知道,这对家里的风水很不好。虽然说是让阿婆回来颐养,但两家关系却更僵,很少有往来,值到阿婆去逝那天,才过去拜暩。
在家将近一年时,在外打的侄子说他那里招工,希望表哥过去。为了给表哥找出路,父母托了不少邻里的关系。他们不放心表哥一个去闯。所以表哥约上了几个邻里的年青人,一齐过去。
第一次出门在外,年青人多是对新鲜事物很好奇。等他们到了那里,结果厂早招够人了,所以他们只好自己找厂。知道被工友欺负,表哥他们将那人围住,并且口头警告和威胁,结果被请进联防所。好在没事,他们都安然无样地出来。
在他们住的旅店有件“怪事”。一老头常把一个少女关在房里,每晚从房里都会传出嗨皮的声音。血气方刚的表哥们常开玩笑地说,要不进去把那老头给揍了,把那失足少女救出来,说不定英雄救美,还可以……。只是大家只笑了笑,只是幻想一下而已,出门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觉得那么年轻的少女,真是太可惜了。
找了半个月也没有厂进。不是没有厂进,有些听说发不了工资,所以没进。表哥可是很认真地找厂,想进厂。而跟来的同伴却没那么积极,只当旅游。钱不多,够车费回去。同伴不肯跟他回老家,反正这里有熟人,所以表哥不担心他们。一个人坐车去车站等车。在车站门口遇到一中年妇女,花言巧语地说有一个厂在招工,问表哥愿不愿意去。
禁不住诱惑的表哥随妇女进了一偏静通道,然后叫表哥在这里等一会。回过神来的表哥一个冷颤,立马抓起行礼飞快地跑出道口,来到人多的地方,心才安些。虽然他有武术功底,但是,没个但是,一不小心,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天上不会掉下陷饼来的,他当时才想到。
回到老家,父母倒是可惜他怎么不那多呆些时间,多找找也许就厂进。表哥没有说起被骗的事,只说是工做难找。
在家无趣,他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个碟机音响。没事时卡拉ok,练练歌音。他唱歌有些天赋,音色很好。同年八月,邻家的七嫂来了两个来本村麻袋厂打工的妹子。她们常常到表哥的窗后来看表哥喝歌。一来二熟,表哥和她们交往起来。
其中有个短发的女孩比较对他眼,便对其展开热情攻势。人家模糊两可,没表态。直到有一天,表哥骑二八叔去地里锄草,路上遇到那女孩,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人家摇头了。表哥觉得窝囊,现在的年青人都是开着摩托的,哪个还踩二八叔单车的。
人家就看起你,宁在摩托上哭,也不愿在单车上笑。钱呀,要争钱。
到了下半年,六合彩开始在村里盛行。一赔四十,赔率惊人。但49个号码只选一个,那中奖率可想而之。开始时,表哥也加入到六合彩的学习中来,交了不少学费,输多赢少。
玩着玩着,连本也保不住。为了捞本,越赌输得就越惨。平常卖农产品的钱都砸进去了,还是没中。十赌九输,表哥不敢玩。差好当时县招工处招工,外省厂要招人。表哥报名去了,并顺利进了那厂。
那厂是五金塑胶电子。表哥在手工部,流水线上做业。那流水线的速度呀,让表哥以后都怕进流水车间。那为他工位在尾瑞,自己的半成品都忙不过来,上面其他工位忙不过来而流下来的产品他不得不捡起来。结果,产品越堆越多。大家老大看你堆那么多,还怪你做得慢。表面可不敢发火,为了讨生活,忍吧。做了半年后,不知因为何事,让他身体出现毛病。腿脚有时僵硬,全身乏力,走路很吃力,随时会摔倒。
到医院检察,得知是缺钾。吃了药后有所缓解,于是便辞工了。
他身上有些积攒,没有回老家去。只到了另一个地方找工做。工厂有,但他没有进。他只想找个好一点的。见过世面的他对城市也不陌生,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